周浔摇了摇头:“我都看到了,还有不少伤口。”

“什么时候看到的?”喻霖言一愣。

这话说完喻霖言就觉得自己傻了,当然是大夫给自己看病的时候看见的。

可不知道为什么,喻霖言觉得有些别扭。

明明都是两个男人,有什么好不自在的?

喻霖言骂自己一句矫情,便把上衣给脱了望着喻霖言身上或轻或重的箭伤,周浔的眉头便紧蹙起来。

“重吗?”他手上沾了药膏,轻轻抹在喻霖言身上。

“你真当自己在绣花吗?”喻霖言哭笑不得,“你当我是纸糊的吗?”

“小外甥女,你就放心吧,真的不疼。”

“……你说什么?”周浔觉得自己的眼皮子抽搐了一下。

“我在皇城见过卖猪肉那户人家的小闺女,也就十来岁的模样,切猪肉却是手起刀落,利索得很,”喻霖言顿了顿,“你现在怎么练小姑娘都不如?”

“她剁的是猪肉,我面前的是猪肉吗?”周浔无奈。

“不是,你眼瞎吗?”喻霖言瞥了他一眼,“你面前的是一块羊脂白玉。”

“嗯。”周浔瞥了一眼他的后背。

的确很白。

不过这点他早就知道了。

喻霖言也只是说笑,读书人都有拿玉来自比的习惯,他也免不了俗。

之后两人也没再说什么,喻霖言的困意便愈发重了。

“早些歇息吧。”周浔帮他涂抹好了药,便帮他把衣服罩上,让他早些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