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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陛下还气不气是一回事。”邢温书走到他面前,整理了一下他微乱的发丝后才继续说,“我解不解释的态度又是另一回事。”

谢安双不置可否,但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似乎是打算听听他想解释什么。

邢温书也没让他多等,开口解释起当初的意图。

不过真要这么说出来,其实也没有太多好说的地方,总的而言就是邢温书对于跑到他院子里来的谢安双产生了更多的好奇,猜测他会不会是想探究蒙面贼人的事情。

于是到了第二日夜间,他就在推测的蒙面贼人下一个目标附近守株待兔,果然等到了谢安双的身影,趁机出来与谢安双结识。

他一开始的目的只是想了解更多的谢安双,在确认自己喜欢上谢安双之后,就已经打定好注意等日后找个机会坦白。

只是没想到,在坦白之前反而先意外暴露了。

在邢温书解释的中途,谢安双被他顺便领到桌前坐下,这时候握着一个瓷杯,垂下眼睫道:“那你此前有一次说一直在等我,是不是为了博取我好感才说的?”

“当然不是。”邢温书无辜地眨眨眼,“那时候我确实一直在等你再以安乐的身份出来。因为只有在这样的身份下,你才会愿意用更真实的态度和我相处。”

说到后面,他的语气中仿佛还掺了些委屈。

谢安双心虚地摸了摸鼻子:“那不是因为当时我还想着要让你讨厌我吗。”

邢温书本身也只是逗弄他一下,闻言伸手薅了把他的脑袋:“那现在小陛下应该已经不再那么想了吧?”

谢安双点点头,又说:“但是我还是不知道,我到底该不该继续做这个皇帝。”

他低下头,看着手中茶杯的水面,想了想还是将他他不愿意当皇帝的真正原因说出来。

包括他真正的身世,包括当年元贵让他做的事情,也包括元贵诱导他的话。

经过邢温书这段时间的引导,谢安双已经明白元贵说的话并不完全可信,但他皇兄皇弟,还有他父皇的死依旧是一根扎在他心底拔不掉的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