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邢温书也放下些许的心,去给他准备他能食用的东西,多少补充些体力。
而直到邢温书离开后,谢安双终于忍不住半弯腰捂住心口,另一只手紧握成拳,直到许久之后才终于缓缓松开。
这大抵就是元牧说的间歇性复发了。
谢安双深深吸入一口气,赶在邢温书回来前恢复成平时的状态,镇定自若地吃完他送来的东西,全程跟个彻底的没事人一样。
邢温书被他骗过去,只以为他是真的恢复了不少,暂时松下警戒。
在谢安双说自己休息后,他便自觉到门外去守着,整日下来只有谢安双需要和送膳食时会进屋,其余时候随时在门口待命。
谢安双借此掩饰过陆续三四次的短暂复发,到夜间目送邢温书替他熄灯后离开房间,暂时松了口气,但又忍不住觉得歉疚。
按照邢温书之前的意思,他今夜指定又是要不眠不休地替他看护,可是他也不能让邢温书知道他状况复发的频繁性。
他不能再给邢温书同情可怜他的机会了。
谢安双让自己蜷缩进被窝里,房间内寂静无声,浅淡的安神香气息幽幽飘散。
然而不知是不是那药效与安神香相冲,平日里助他安睡的气味反而勾起了他体内的燥热,比之前复发时更强烈的灼烧感逐渐翻涌而上。
“唔……”
谢安双下意识咬住唇瓣,将临出口的痛呼尽数咽下。
即便知道邢温书听力不至于好到能听清他发出的细微动静,他还是要尽可能谨慎,不论如何都不能让邢温书察觉到异样。
他在床榻上将自己更加蜷缩成一团,企图缓解体内越烧越烫的痛楚,却一点作用都没有。
这一次的复发远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要强烈,几乎是恢复成刚中毒时的状态。
谢安双眉头紧锁,攥着衣料的指节在漆黑中已经开始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