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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就径直坐起身,像是要逃避什么似的,穿衣服时都因为慌乱好几次没找到袖口。

而这时他又听到身后传来一个温和的轻笑声,紧接着便是邢温书起身走到他身后来,从他手中轻轻接过衣裳,动作温柔地给他穿上。

“陛下的服饰较常人繁琐,穿时不要着急,着急了便容易出错。若是出门时没穿对,容易闹笑话的。”

邢温书一边动作一边温声提醒,指尖流连在谢安双身前,掌握着恰到好处的距离感,既不会在穿衣时因离得太远而产生布料的拉扯感,也不会显得逾矩。

但又像是将主动权完全交给谢安双,只要他稍稍靠近,就可以触碰到邢温书微凉的指尖,若是他往后退却,便能拉开更疏远的距离。

谢安双终究还是没忍心后退,站在原地僵着身子等邢温书帮他把衣服穿好,然后就飞快地拾掇好自己,逃出了长安殿,直接徒步往御书房走去。

他怕他再多待一会儿,被邢温书察觉出些什么来就真的糟糕了。

而长安殿内还在自己穿衣服的邢温书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身影,眸底多出些笑意,只是出门吩咐正打算跟上去的福源照看好谢安双,他晚些送早膳过去。

另一头,走出去大半距离后,谢安双才总算勉强平复下心情,长长地呼出口气,肚子后知后觉地“咕咕”叫了两声。

跟在他身后的福源顺势说:“邢丞相说晚些会将早膳送去御书房,陛下在御书房中等候就好。”

“嗯,孤知道了。”

谢安双安下心,果然不管什么时候,邢温书都是最可靠的。

他恢复平常的心情,走到御书房去没坐多长时间,福源就拎着个食盒从门外走进来。

“这么快?”谢安双稍感诧异,不过想想应当也是方才他来御书房的路上走得慢,让福源把食盒放下,顺口又问,“邢温书呢?他怎么没来?”

福源回答:“启禀陛下,老奴也不是很清楚……或许是邢丞相忽然有什么别的事情罢,这是邢丞相命御膳房的小太监送来的。”

谢安双听到这里,大致猜测是他的丞相职务给他添了不少工作上的事情,临时要去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