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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出身世家, 邢温书吃得不快, 动作慢条斯理,看着还颇有几分赏心悦目之感。

谢安双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这似乎还是他第一次和邢温书一起用膳, 也是他第一次看见邢温书用膳的样子。

说起来, 平日他用膳的时候邢温书基本都是侯着, 那他又是在什么时候用膳?

他心底困惑, 也忍不住直接问了出来:“平时孤似乎从来不曾见过邢爱卿用膳?”

邢温书顿了下,眸间似有疑惑:“原来陛下才发现么?”

谢安双:“……”

谢安双感觉自己被嫌弃了, 而且他有证据。

他轻咳一声以缓解心绪, 继续道:“所以孤就是有些好奇,邢爱卿平日都是在何时用的膳。”

邢温书似是没看出他的小心思, 思索一会儿后回答:“一般是在陛下之前, 偶尔来不及的话, 会在陛下之后。那段时间臣总会离开得比较久,臣还以为陛下是知道的。”

事实上,因为邢温书总会回来的安心感,谢安双从来没有注意过他离开了多长时间。·

谢安双果断决定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安安心心吃他的长寿面。

一碗面的份量不算很大,没多会儿两人就陆续吃完。

邢温书一边收拾同往常一般收拾桌面,一边有道:“臣今日从家中也带回来一些珍藏的酒,不知陛下今夜可有这个时间,与臣小酌一杯?”

谢安双微扬下巴,矜持地回答:“准了。”

此前他本就还在纠结于如何才能不着痕迹地邀请邢温书做别的事情,既然邢温书本人已经找好了理由,他也懒得再为难自己,正好也借此机会将那支玉笛送出去。

邢温书笑了下,将东西收拾进食盒交给宫人,随后便暂时回了一趟自己的住处,拿回来两小坛酒,外加装在保温食盒里的醒酒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