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好想给邢温书过生辰啊。
自从庙会节时拿到那支玉笛之后,谢安双就已经开始计划要如何名正言顺将这玉笛在邢温书生辰时送出去,甚至连出去玩时要去哪儿都打探好了,还提前让御膳房那边准备明日做些甜食糕点。
哪知道中途被他的家人截了胡。
谢安双将桌面上那本奏折拿起来,看着上边邢温书工整端正的字迹,还有最后落款的“邢慎”二字,好半会儿后才撇嘴将奏折合起来。
“嘁……不就是个生辰,不要我过就不要,还省得我找理由。”
他嘴上这般不屑地说着,眼底的落寞却没散去多少,将这本奏折珍重地收了起来。
按照原来的计划,这时候应当是他到御书房中去处理今日的奏折,给明日的出门腾出时间。但是计划落空,他也没了再去御书房的心情,干脆直接回到房间中去睡回笼觉。
睡前他特地加了更多的安神香,然后他一觉混混沌沌地直接睡到了下午,连午膳都没有起来吃。
而睡得太久的后果,就是脑袋又开始突突地疼。
他撑着头从床上坐起来,下意识地喊了一声邢温书,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哦,差点忘了,这时候邢温书应当已经在邢府了。
谢安双愣了半会儿才反应过来,突然很想躺回被窝里继续睡,不过最后还是没有付诸行动,勉强从床上爬起来,自己找衣服穿。
这个在以往对他来说在正常不过的起床程序,这时候却变得有些不习惯。
自打邢温书成了全职侍卫以后,除却他睡着、去栖梧殿和小部分邢温书出去拿些什么东西的时间外,其余几乎所有时间邢温书都会守在他身边,替他做好大部分的事情。
他已经挺久没有过起床后自己收拾全部的事情了。
果然习惯这种东西,一旦养成了就很难再改。
谢安双低头给自己系上腰带,不由得在心底叹了口气,想了想还是到栖梧殿那边去蹭茶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