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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安双摆摆手将他屏退,坐起身准备倒杯茶喝,恰巧又看见了从门口走进来的邢温书。

经过几日时间的冷静,他对邢温书的态度恢复不少,难得又见到他,挑眉道:“邢爱卿真是好久不见,终于病好了?”

邢温书施施然行过一礼,温和道:“承蒙陛下关照,臣今日已无大碍,故而前来向陛下请安。”

谢安双回个鼻音,算是应下他的这个请安,又招手让他过来:“来得正好,替孤倒杯茶来。”

“好。”邢温书应声走到他面前,端起茶壶给他倒上一杯茶,顺便问,“臣方才似乎听闻,番东国的小公主将前来和亲?”

谢安双瞥他一眼,不咸不淡地说:“邢爱卿耳朵倒是听灵敏的。”

邢温书浅笑一下,回答:“只是臣此前随兄出征打得便是番东国,故而听得仔细了些。”

说话的同时,邢温书将倒好的茶递给谢安双。

谢安双随手结果,似是随意地问:“那邢爱卿倒是说说,你觉得这次和亲如何?”

邢温书回答:“以臣之见,臣以为不妥。”

“哦?”谢安双饶有兴致地看着他,“有何不妥?准你详细说来。”

邢温书拱手致意后才继续说:“臣此前出征前往番东国,因而特地了解过番东国的相关情况。番东国现任国主崇武,早些年不断征伐边邻小国以扩张国土,后来连战连捷,便打起了北朝的主意。所幸先帝早有警觉,后来才打得他们暂时熄了动北朝的心思。”

“而如今番东国国主年岁已高,下任继任者为国主长子,同样是位崇武好战之辈,家兄还曾同那位长子较量过,看出那长子并非善茬,野心比起他父亲恐怕只多不少。

“此外还有那位小公主。小公主在现任国主的五位女儿中年纪最小,才至十六。但她也最古灵精怪,同长子关系最好。”

他将情况详细说完,最后总结道:“因而臣以为,此次和亲很有可能是番东国策划的阴谋,不宜接受。”

谢安双把玩着手中的茶杯,似是难得听进了一次邢温书的意见:“邢爱卿说得倒是有理。不过既然母后已经给他们安置好住处,那倒不若留他们下来玩玩,孤倒是想看看他们能玩出些什么花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