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最后一个想法只能想想,所以便将自己的心思更着重放在了前两个。
一旁的邢旭易看着他的神情,半晌后总算冷静下来不少,轻叹口气:“罢了。终究也是你自己的事情。不过关于这件事同样事关重大,我也会一五一十和爹娘还有小巧他们说的哦?”
邢温书从自己的思绪中回神,点头道:“无妨。就算兄长不说,我也迟早会告诉他们的。这件事情上我是认真的,并不打算隐瞒你们。”
邢旭易更重地叹了口气,决定一个人静静,让邢温书先回去。
邢温书也十分贴心地没有逗留,转身回帐篷处找谢安双,却被告知谢安双已经提前回行宫去了。
对此邢温书没有多想,随专门等候的马车回到行宫,一下车又被安排了各种各样的小杂活,一直到临近宴席开始才有个短暂回房间换衣裳的时间,连见谢安双一面都来不及。
除了谢安双故意不想见他,邢温书可想不出其他理由来了。
事实上,也确实是谢安双在躲着邢温书。
在邢温书说要去找邢旭易聊聊的时候,他就本能感到不妙,就怕等他回来一见面,他就真的跟他说他可以拿整个邢家来陪他玩耐心游戏。
那谢安双就不知道还能拿什么来消磨邢温书的耐心了。
谢安双心怀愁绪,连宴席都吃得心不在焉,在歌舞环节时看得也兴致缺缺,往四周乱瞟,就是不看邢温书所在的方向。
然后在四处乱瞟的过程中,他无意间对上了邢旭易十分幽怨的眼神,看着就好像他把他家辛辛苦苦种的大白菜拱走了似的。
谢安双:“……?”
他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邢旭易已经恢复如常,就好像方才他看到幽怨神情不过是个错觉。
莫名其妙。
他摸不着头脑地收回视线,下意识又看向了邢温书的方向,就见邢温书正看着邢旭易,神情似有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