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双含糊地回应:“也没有。就是昨日出宫时偶然听到的,便留意了一下,师叔不认识就算了。”
茹念也不再多问,和平日一样告辞出去,给谢安双换衣裳的空间。
谢安双却比平时要心不在焉一些,看着他在进来时随手搭在了屏风上的那件斗篷,不经意又想起昨日邢温书给他系斗篷的事情。
他总感觉那个叫温然的人和邢温书有些相似,不过……
谢安双回想起温然一次次拿他当小孩的举动,还有之前那句“以身相许”的玩笑话,果断排除了这个选项。
他的邢爱卿温和儒雅,绝不可能是那种不正经不着调的人。
另一头,皇宫的某个住处内,刚刚潜伏着回来的邢温书在摘下面具时大大地打了个喷嚏。
“果然还是不能吹太久的冷风。”
他轻呼出一口气,翻出一件斗篷来裹上,作出才起身的模样喊下人端来热水与温茶。
就着热水简单捂热双手再洗过一把脸,邢温书又将温热的茶水慢吞吞喝完,从冷得不行的状态中舒缓过来。
他身为邢府的幼子,上有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才女姐姐与武艺高超的兄长,父亲和母亲对他的期望就是能够过得开心顺遂即可,从小到大没吃过什么苦。
他被娇生惯养惯了,虽说没有变得骄横,但一般也不会自讨苦吃。甚至因为怕疼,干脆把武艺练到极致,让别人没有机会伤他。
就连随兄出征的那一次,他冲在前线也基本没受什么伤,而且平时也被兄长照顾得很好。
换作以前的他,或许也想不到有朝一日他还会主动给别人做一些苦差事吧。
邢温书在心底轻舒一口气,走到床榻边摸出一张宣纸,上边满满当当写的都是这几日他在谢安双身上发现的疑点。
前世他只觉得谢安双是忌惮他会对皇权造成威胁,但是从今生目前为止的相处来看,他感觉事情或许不会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