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日光透过百花窗落在室内,投在厚厚的幔帐上,窗外鸟儿叽叽喳喳地叫着,微风吹拂,今日天气晴朗温暖。
阮绾听着窗外风声和鸟叫声,悠悠转醒,她有些懵懵比看着昏暗的幔帐,愣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这是书房,思于此,她连忙起身,朝着周围看去。
此时自己不知道为何躺在榻上,而沈二爷不见踪影,阮绾看着身上的被褥,知道是沈二爷把自己抱在榻上,郁郁寡欢的脸上,终于露出几分笑意。
她知道沈二爷是念在过去旧情才救了自己,才不至于让她这么难堪,他也说了,如今两人都需要冷静的时间。
其实,如今她没有理由继续留在这里了,她若是继续这样厚颜无耻,沈二爷一定会困扰的,昨夜他淡漠的目光,已经告诉自己答案了。
想当此处,阮绾苦笑了一声,抱着被子又躺了回去,她闻着被褥上残留的男人的清幽的松木香,忍不住又红了眼眶。
阮绾怔怔地看着蓝白色的幔帐,这还是自己选的呢,再过不久,也许这些东西,就要由另一个女子来保操持了吧?
正当她出神时,门外传来青棠的声音关切的声音道:“姑娘,您醒了吗?”
阮绾闻言一顿,连忙起身,她整了整衣服,应道:“嗯,我醒了,你进来吧。”
她话音刚落,青棠就推开门进来了,青棠看着室内依旧燃烧着的碳鉴,想起今日清晨沈二爷着兴文告诉她的话,忍不住叹了口气。
明明他还爱着自家姑娘,为何又要躲避这些事呢?
青棠摇了摇头,走进内室,掀开重重叠叠的幔帐,便看到自家姑娘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一对眸子肿的像核桃,傻兮兮朝着自己笑着,她不由一阵心疼。
“我的姑娘诶,您昨夜是做什么了?怎地这般模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您掏鸡窝去了呢。”青棠哭笑不得,一边挂着幔帐,一边说道。
阮绾呆呆地看着青棠的笑脸,揉了揉自己发涩的眼睛,她想起昨晚的事,叹了口气,“青棠,我是不是应该和二爷和离比较好,这样对他好一些,不必整日想着如何逃避我,也不必陷入矛盾中。”
青棠闻言一顿,看着自家姑娘红肿的眸子,大概是猜到昨晚发生了何事,到时候再怎么想,她也是想不到,自家姑娘存了离开的心思。
她想起沈二爷今日清晨说的话,话里话外,还是关心自家姑娘的,她连忙劝道:“姑娘,您怎么这样想?指不定二爷只是暂时这样罢了,等他想通了,自然就能和您好好谈一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