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一开头,她便有些犹豫,到底是写段公子,还是写表哥呢,若是前者,段秉言必然会起疑,若是后者,二爷该不开心了。
她想了想,到底是开口道:“二爷,我要叫他什么?段公子还是表……”
“绾绾,畜生可?”沈二爷看着少女愁眉苦脸的模样,心里泛酸,他不敢想,以前的她,是如何甜甜地叫别的男人表哥的。
阮绾闻言瞪了一眼沈二爷,什么畜生,就算段秉言真是畜生,那也不能写出来啊!
“罢了,不问你,我自己写。”
她最终还是写下“表哥”二字,而身后的男人,目光阴冷了几分,看着少女小小的背影,心里盘算着等会儿该从她身上,讨一些什么好处。
阮绾三下五除二便写完了,左右不过问候,随便添了几笔回忆往事,她刚搁笔,笔迹未干,沈二爷长臂一伸,将纸张拿走。
沈二爷细细读了一遍,面色越来越难看,他深深看了少女一眼,淡淡道:“绾绾,何时也带我去泛舟采荷?亦或,一起游中秋灯会?”
阮绾心虚地移开目光,硬着头皮道:“二爷,阮盈当时也在,而且,我也忘了之前,只隐约记得……唔……”
她还未说完,就被沈二爷突如其来的wen打断,男人的清冽的气息猛然靠近,阮绾下意识躲避,然而早就被他圈在怀中,避无可避。
沈二爷禁锢着她的腰肢,力度极大,阮绾有些惊讶,平常的他,是温柔的,她敏感察觉到他不开心了。
男人看着少女眸子紧闭,然而颤动的睫毛还是出卖了她,她这是害怕?还是紧张?
沈二爷动作一顿,亲了亲少女的娇嫩的唇ban,嗓音嘶哑道:“绾绾,怎么呢,你怕我么?”
阮绾闻言,眸子微睁,便对上男人幽暗的目光,她读不懂他目光中复杂的含义,然而有一点她读懂了,他好像害怕自己,厌恶他。
“夫君,不怕,就是紧张。”阮绾甜甜叫了一声,继而微微挺起身子,主动吻上男人的薄chun,动作带着试探之意,像是一只鱼儿,趁着渔夫不注意,悄悄将脑袋探出水面。
沈二爷对少女之举极为意外,她只有喝醉时,才会这般主动,他大掌微收,心里郁气消尽,怀里人还真是令人爱不释手啊。
少女的吻极为笨拙,她的小手紧紧抓着他的衣襟,像小鸡啄米一般,一会啃着他的唇角,一会儿又碰碰他的下巴,每一处都不想漏下,然而每一处都wen得不尽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