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沂川感觉四肢沉重僵硬,撕心裂肺的感觉从心底泛滥,痛得她身体不停地发抖。
“腺体分化手术自打研究出来,还没有进行任何试验,我本想着成为穆温暖第一个试验人选,可那天我才知道,穆温暖研究这项手术的主要原因是因为她的小学妹很厌恶自己oga的身份,很讨厌被其他信息素掌控压制的感觉,恐惧被人标记的行为,所以她为了她的小学妹研究出来腺体分化手术,并且亲手给她的小学妹做了手术。”
“她成为了星际宇宙中的通缉犯,罪名有很多,每一条都可以置她于死地,我恳求她留在德罗布,这里可以保护她,可她没有留下,而是彻底消失在了星际宇宙,谁都找不到她。”
封半用掌根摩擦着胸口,喉咙发紧,长叹了一口气:“那时候我以为,她死了。”
蒋沂川呼吸微滞。
禁闭室里的气氛太压抑,像一块沉重的石头紧紧压在每个人的心上,密不透风,喘不上气。
封半擦了擦眼角的泪:“你觉得温暖不标记你是因为不喜欢你,但事实却恰恰相反,她不标记你是因为太爱你了。”
“她不想利用标记来牵制你,她不想让你体会到被标记的痛苦,她不想你永远都沉溺在被标记的阴影中。”
“永久标记对于alha和beta来说不足为奇,可对每一个oga来说却是一生的牵绊,是拷在性命和尊严上的枷锁,她不想这样对待你,所以才会在你自献腺体的时候拒绝你的请求。”
“她知道你会害怕,哪怕你不停地跟她证明你的勇敢。”
“但她知道,”封半掷地有声道,“你会害怕。”
蒋沂川终于忍不住,失声痛哭了起来。
“每个alha都有易感期,温暖也不例外,像她这样等级高的alha,易感期更是艰难,”封半跳下床,走到蒋沂川身后,“你知道没有oga安抚的alha,每次度过易感期有多么痛苦吗?”
“温暖从不要oga的安抚,以前她都是靠自己硬生生扛过易感期,直到有一天我看着她手中拿着一款信息素喷雾,她每次挺不过去的时候,都会闻一闻那个喷雾,靠着那瓶喷雾扛过了一次又一次易感期,我偶然闻到那喷雾里信息素的味道,那味道太淡,很容易消散。”
“一开始我不知道那信息素味道是什么?直到那天,我在格斗室里闻到了相同的味道,”封半看蒋沂川的身体抖的厉害。
她语气苦涩,说:“蒋沂川,温暖视若珍宝的信息素喷雾就是你的信息素,小苍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