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庭皖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迷惘,她迅速装作刚刚酒醒的迷蒙样子,一脸懵懂地看着温暖,哑声道:“你怎么来了?”
温暖见她一副宿醉微醒的样子,说道:“我是来辞行的。”
盛庭皖惊讶不已,瞳孔微张:“什么什么意思?”
什么叫辞行?
温暖打算离开了吗?
如今一想,温暖此刻只是一个毫无职分的平民,她不再是她的相爷,也无法留在皇宫里与她相伴。
若是她执意要走,谁能留住她?
温暖又重复地说道:“今日,我特意来向你辞行的,如今我身体已恢复如初,所以打算继续云游四海。”
盛庭皖低垂眼睫,淡淡道:“可有归期?”
温暖嘴角微微勾起,故作迷惘道:“归期未定。”
归期未定。
也就是说有可能会一直不归。
那是不是就代表,盛庭皖再也不能见到温暖了。
三年,整整三年,人这一生有几个三年。
她又要离开三年吗?
亦或是三十年,一辈子呢?!
盛庭皖看着温暖,说道:“外面的世界有那么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