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庭皖思绪混乱,掌心的碎片落了一地。
沈之瑾见到她掌心泛血的伤口,将怀中的手帕递过去,“陛下,擦擦。”
盛庭皖把帕子攥在掌心,“她在说谎。”
这很肯定。
沈之瑾知道盛庭皖这句话的意思,诧异道:“相爷为了拒绝两国皇子,竟然拿这种事开玩笑?”
这也太狠了吧!
“她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吗?”盛庭皖捏紧帕子,幽深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狠厉,“她向来都不是什么善人。”
就像当年,凌温暖为了推她上位,善用谋略和武力。
此人城府深沉,心狠手辣,将天阳国彻底掌握在她的手掌心,操控权势,运筹帷幄,几乎成为了天阳国众人心中敢怒不敢言的鬼神。
无论凌温暖做什么,所有人全都应承,不敢持反对意见,哪怕当年她将一个人微言轻,备受欺辱,毫无存在感甚至毫无背景的七皇女推上皇位,众人也都是称赞凌温暖眼光独到,独具慧眼,还忍着内心的惊疑和鄙夷夸赞她雄才大略,器宇不凡,能够担此大任,违心的说她本就是千古帝王的不二人选,能成为天阳国女皇就是顺应天意,理所应当。
实在是虚伪至极,令人作呕。
在众人眼中,她!
盛庭皖只是凌温暖操纵的一颗棋子,生死皆由她定。
可当凌温暖辞官离开天阳国后,所有人都以为她扮猪吃老虎,将凌温暖杀害,抢回至高无上的权力。
从那一刻,所有人不敢看清她了,她们惧怕她,恐惧她
所以,人啊,还是得心狠手辣,这样才能拥有一切。
盛庭皖看向坦然喝酒的温暖,垂眸,眼角浮出的冷意被她轻而易举的掩下,连沈之瑾都没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