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耸耸鼻尖,笑道:“臣郎不以为然,不论男子与男子相爱,亦或是女子与女子相爱,这样的感情本就和男女之间的相爱平齐,不分高低,不分贵贱,不分伦理。”
“而且相比之下,臣郎觉得,相爷更适合陛下,而不是臣郎这样一无是处的男子。”
盛庭皖听他这么说,眉头一蹙,“朕,从未这么想过你,你不必如此妄自菲薄。”
“不,臣郎不是妄自菲薄,而是自知之明。”
哪怕再多人说她们如何般配,但沈之瑾清楚,她们并不配。
人啊,贵在有自知之明。
沈之瑾没有因此而感到自卑和怯懦,明明两人走的不是一条路,为何要强迫彼此背道而驰呢?!
他释怀地笑了笑,像小时候一样,拍了拍盛庭皖的肩膀,“盛庭皖?”
沈之瑾没有叫她女皇陛下,而是像曾经那样,叫她的名字。
盛庭皖看着熟悉的动作,应声:“嗯。”
“我感觉你害怕了,是吗?”他也没有在自称臣郎。
盛庭皖心尖一颤,点头道:“嗯,我是有些害怕了。”
她也没有自称朕。
小时候的称呼和相处时随意的感觉仿佛在这一刻重新到来。
“你还在怕三年前那件事吗?”
盛庭皖抿了抿唇,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