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和大皇子在所有人的眼皮底下进行了一场交易。
盘龙山下的兵马换了主子。
大皇子府的幕僚们直呼公主殿下慷慨。
要知道,盘龙山离京城可不远,几千兵马虽然不多,但却是陛下容忍范围内足够多的兵马了。
距离近,数量不少,最重要的是,长公主殿下连这几千兵马的兵权令符都差人送了过来。
“殿下说的没错,咱们这一份诚意,给得很值。”
“公主抬手就是几千兵马,果然不愧是掌着虎符的女人。”
说来好笑。
老皇帝才能平庸,但娶了一个十分厉害的皇后,也就是长公主她那已逝的母后。婉皇后擅武、骑射、兵法。在老皇帝年轻时,婉皇后便亲自率兵打下了野心勃勃的异族,震慑得他们数年不敢进犯北境。
随后,有人要婉皇后交出那部分兵权,婉皇后以绝对否决的态度拒绝了。
将军皇后已经把嚣张和狂傲刻进了骨血里。
没人敢对她做什么,除非想试试被十万大军一人一口唾沫喷死的感觉。
皇后独大,皇帝更显得平庸无奇。
不过还好,皇后也没打算外戚乱政,她除了嚣张一点,也没做什么大逆不道的事。反而帮助皇帝稳固朝堂,兼济天下。
皇帝不想做个昏君,也明白婉皇后没有夺权的心思。于是他这个皇帝就更加做得闲散。
可惜的是,婉皇后死得早。
而两人之间唯一的孩子——长公主景夏,则完美继承了其母后的性格。
强势,霸道,说一不二。
那十几万的兵权,也在婉皇后死前留给了自己唯一的女儿。
可以说,比起镇国将军秦河和皇帝手里的兵权,祝星彤手里的这一份是最强,最多的。
这就是为什么很多人不服她是个女人,但也从不敢跟景夏正面刚。
话说回来,长公主和大皇子之间已经有第一条线连了起来,朝堂上有人保持观望,有人则暗自猜测,各自都有万千思绪难表。
而掌武司的弟子们就没有那么多新想法了。
又到了晨起日练的时候,掌武司弟子齐聚一堂,也或多或少听说今日有新人要来。
“会是个小娃娃么?”
“若是个小娃娃我就教他雷鸣掌!”
“省省罢,咱们这司里武教老师多得是,你别拿你那半吊子的雷鸣掌出去丢人现眼了。”
“安静!”站在队伍前方的武教冷喝一声,“新来的人不会与你们一起练,不用想了。”
“诶?”
“为何啊!”
“是啊先生,我们盼星星盼月亮,好不容易盼来一个新血脉!”
武教斜了他一眼,“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对方不适合与你们一起训练。”
以为有人会问他为什么不合适。
但武教一一看去,竟然没人应他。反而全都痴痴地看向了他身后。
武教诧异地回头,那蜿蜒的亭廊上缓缓走来一位婀娜多姿的女子,她穿的长及脚踝的裙子,上身披着妥帖严实的外衫。单看穿着,她实在过于朴素。但视线一旦瞥过那张脸,便没有人移得开眼。
只唇上点了几许嫣红,便如同白纸上染了亮色,画里的人走到了眼前。
被大家注目,她也有所感觉。
侧身,轻轻行了一个礼。
随后,飘然而去。
直到最后一片衣角消失。
“嘶——”
“嘶——”
“嘶——”
人群中接二连三的嘶声响起,武教先生直接一杆子打了过去,骂道:“没见过女人?”
“那也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女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