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吞吞地脱下外衣,见她没说停止,又咬牙脱去上衣。
他不仅五官清秀俊朗,身材亦是,肌肉线条并不夸张,恰到好处。因为害羞,浑身上下覆盖着薄薄一层的淡粉色,漂亮极了。
“嗯?”
闻黛见他又停下动作,刚想开口催,见他眼神恍惚、左躲右闪就是不肯看她,再看看他脸上不自然的潮红,恍然大悟。
“一日为师,终身为母,你莫要在意这些虚礼。”闻黛说完便转过身,陈伯乾随后听见她半无奈地笑道,“你若实在在意,我不看便是。”
“……嗯。”
闻黛态度大方坦然,反而让陈伯乾感觉自己扭扭捏捏是个事精,他在她看不见的角度中羞恼地捂住脸,然后迅速脱下身上最后一块遮羞布,把自己埋进药水里。
不过很快他就顾不上羞恼,乌黑的药液漫过身体看似温和,几分钟后,药效入体,起先是身上宛若针扎,陈伯乾闭上眼睛默默忍受。
随着时间流逝,水温不仅没有下降反而愈发滚烫,身上针扎似的痛感亦是愈演愈烈,仿佛有一把大锤子在体内肆意冲撞。
陈伯乾死死压住嘴里呼之欲出的闷哼,他不想让师父担心,这也是他重塑丹田的唯一机会,说什么都要忍过去。
闻黛听着身后窸窸窣窣的水花声,估摸着时间应该差不多,她再次转过身,果然,陈伯乾死死咬住下唇,他硬抗着不肯发生任何声音。
苍白的面色中带着不自然的潮红。
“伯乾,如果疼就叫出来,别硬撑着,我是你师父,笑话谁都不会笑话你。”
陈伯乾想起那句“一日为师,终身为母”,虽然脑子已经疼得晕晕乎乎,但心底仍是有些闷。
他不想让她看轻自己,更不想她说的什么“终身为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