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担心你,怕你像去中东一样一去不回,要是你再出什么事我该怎么办?我真的好害怕——”薛亭礼越说越委屈,在心底积压多日的情绪一股脑的喷涌而出,眼中也泪水涟涟,双臂将战楼严紧紧环住生怕他忽然就消失不见。
战楼严看着小猫的样子心中满是怜惜,薛亭礼刚刚生完宝宝身体和情绪都不是很稳定,若要是哭坏身子就不好了。
“我这不是回来了么?委内瑞拉那边没什么危险,我们到达之后那些暗算武宵的人就撤离了,相比之下你们这边才危险许多。”战楼严将小猫轻轻拥在怀里为他拭去眼角的泪水。
“我们很安全,奶奶和辜轩一直陪在我和宝宝身边,阿西和那东也在保护我们,幸好孙先生叫我们事先藏好。”薛亭礼说。
“可你们毕竟 是在枪林弹雨的包围中,我得到消息后担心的不得了立刻和武宵匆匆赶回来,幸好有超然在老宅坐镇。”战楼严说。
“认识我之前你也是这样的么?”薛亭礼心疼的问“每天都有数不清的偷袭和刺杀?时时刻刻都保持着警觉的生活?”
“这就是黑道啊亭礼!”战楼严叹了口气说道“身在黑道就要做好一生都无法宁静度日的觉悟,我刚刚成为家主时比现在要危险十倍,那些人想尽各种办法要我的命,什么投毒狙击事故**没试过,超然左肋下的那道刀疤就是当年为我挡刀才留下的,更不用说武宵满身的伤痕了。”
薛亭礼听完将头埋在战楼严颈间身体微微发抖,一滴滚热的液体从眼中流出滴进战楼严的衣领中。在薛亭礼的眼中,战楼严展现在人前的样子永远都是一派从容的站在家族顶端挥斥方道,说不出的潇洒和睿智牢牢的将战家掌控于股掌间。即使一时间失去家主的位置,但他永远都能谈笑间逆转乾坤,战楼严永远都是笑到最后的人。可他不为人知的背后背负的东西又有几个人有了?看似风光无限的山巅迈错一步有可能就坠落于无底的深渊中。
“都是我不好,不应该跟你说这些。”战楼严抬起满脸泪痕的薛亭礼有些自责的说。
“我要陪在你身边,不管以后有多危险。”薛亭礼满脸正色。
“我不会给你太多机会的”战楼严说完见薛亭礼讶异的神色又笑着解释道“我不喜欢黑道更不打算让你生活在这么危险的环境中,迟早有一天我会带着你和夜宸离开战家。”
“离开战家?去哪里?我们要撇下大家么?奶奶会不会伤心?你离开了战家怎么办?”薛亭礼一连抛出好几个疑问。
“放心,我都会妥善处理好的,不过这是我们两个人的秘密不要告诉别人。”战楼严做了一个“嘘”的保密手势笑道。
“嗯,我一定保密。”薛亭礼趴在战楼严胸膛上双手像小狗似的伏在战楼严的胸前将头搭在手上。
看着小猫温顺乖巧的样子,战楼严又玩心大起的朝薛亭礼的耳朵上吹气,小猫一边甩着耳朵一边抗议躲避。
“不要,好痒。”薛亭礼想从战楼严身边逃走,却被战楼严眼疾手快的抓了回来。
“往哪里跑,快给我回来。”战楼严笑着将薛亭礼又一次禁锢。
“不要,你欺负我。”薛亭礼一边躲避痒痒的感觉一边咯咯笑。
“哼哼,我就是欺负你,你能怎样?反正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战楼严一脸坏笑的剥去薛亭礼的衣服。
“哇——”小夜宸煞风景的哭声响起。
薛亭礼本来浑身瘫软,听见儿子的哭声后不知哪来的力气一脚将战楼严踹开,一边整理散乱的衣服一边急匆匆的来到婴儿床旁边。战楼严坐在床上没好气的看着正大大哭的罪魁祸首,心中考虑是否要将这小东西送到老夫人那里。
“夜宸好像饿了。”薛亭礼查看儿子后一边自言自语一边轻车熟路的热奶瓶,完全没注意面色不佳的战楼严。
小夜宸在薛亭礼怀中一边吧嗒吧嗒的裹着奶嘴一边探寻的看看这儿看看那儿,望着那双和薛亭礼一模一样的水蓝色双眼,战楼严没好气的样子又软了下来。伸出一个手指轻轻搭在儿子在空中挥舞的小手上,战楼严另一只手搂住薛亭礼的肩膀,一时间心中幸福万分。
“他抓着你的手指呢!”薛亭礼看着小夜宸将战楼严的手指抓住,笑着说道。
“吃的这么心急,都从嘴边流出来了。”战楼严笑着为小夜宸擦去嘴边流出来奶水。
小宝宝吃饱喝足后又满足的睡去,薛亭礼刚刚把他轻轻放进婴儿床中就被战楼严一下抓回床上。
“不要,会被宝宝听见的。”衣服又一次被战楼严轻松扯开,薛亭礼挣开不过只好出声阻止。
“你不叫就不会被宝宝听见了。”战楼严坏心思的笑道“不过我可不敢保证不会把你弄的惊叫连连噢。”
“你,你别——唔——”薛亭礼身体一抖咬住牙关将声音止住。
“这样就有感觉了?生完宝宝后你的身子越来越嫩了。”战楼严笑着将手朝下移动。
叩叩叩,又是令人几乎抓狂的声音,可门外那位不知自己来的不是时候,依旧轻的敲着门。薛亭礼大惊之下马上用被子将自己裹住,圆鼓似包子的被子里正是像煮熟的大吓满脸羞红的薛亭礼。战楼严咬牙切齿的咬门边走去,好像门外的人是不共戴天的仇人一般。
“什么事?”战楼严要吃人似的打开门磨牙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