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么调理?”战楼严问。
“严少爷,薛少爷平时要——”
漫长的咨询结束后已是午夜,战楼严细心的把照顾薛亭礼的方法牢牢记下,关键的地方还叫辛大夫重复了一遍,辛大夫从那间乱似猪窝的卧室出来后已是午夜时分,大部分的时间都花在告诉严少爷怎样照顾薛少爷上了。
“总算是活着出来了。”辛大夫叹了口气离开,今晚战楼严那副不杀人不解恨的样子实在是可怕之极,和这样暴怒的人呆在一起这么久还能活着出来真是该庆祝庆祝。很明显严少爷是在生他自己的气,与辛大夫无关,今晚的诊断也没有因失误而惹家主生气,所以辛大夫还是很庆幸。
门口换了一班岗的保镖听见辛大夫低声叹气,都不由得打起了十二分精神。看样子家主现在脾气很不好,刚刚换岗的时候见其他兄弟的脸色就隐约有些感觉了。保镖们正胡思乱想着,卧室的大门猛然开启,保镖们马上正色站直。
“叫周妈煮点稀粥,在叫周妈安排几个人上来把卧室收拾一下,粥煮好后送到书房隔壁的卧室去。”战楼严说完抱着用被单裹紧的薛亭礼头也不回的朝书房的方向走去。
两个保镖见战楼严走远,好奇的朝大门敞开的卧室里看去。
“乖乖,龙卷风过境了吧?”
“啧啧,不愧是家主竟然做的这么激烈,把辛大夫都叫来了,不仅薛少爷都起不来了,房间还搞成这个样子,这两个人到底有多——”
“别多嘴了,快去下楼传话。”
刚刚那个胡乱瞎猜的保镖一溜小跑朝楼下佣人们平时休息的小客厅跑去。不一会儿,由周妈带领的一群女佣们风风火火的赶到“灾难现场”,周妈雷厉风行的分派好每个人的任务后,端着以她神奇速度煮好的稀粥朝书房隔壁的卧室走去。那间卧室是平常战楼严工作累了临时休息的地方,各种用品也一应俱全。周妈敲门进去时战楼严正坐在床边凝视着熟睡的薛亭礼。
“严少爷,粥煮好了。”周妈将粥端到战楼严身旁,看见薛亭礼脸色不好,周妈也很是担心,但看见战楼严此时这副吓人的表情周妈也不敢多话,将粥放到床边的桌子上后就打算悄悄的离开。
“卧室收拾好了告诉我一声,这里的床毕竟没有卧室的床舒服。”战楼严的声音在静谧的屋内响起,周妈听到战楼严的话心中一阵高兴。虽然战楼严说的不够直白,但周妈也听出其中的意思,战楼严明显是担心薛亭礼睡在这里不舒服。
“我知道了,严少爷”周妈微笑着回答“要是粥凉了就叫我,我去热,我今天精神得很,一时半会儿都不会睡觉的。”周妈说完就带上门离开了。
战楼严瞥见桌上还冒着热气的粥,心中不知在想些什么。是在思考武宵对自己发脾气的原因一针见血的指出?还是在回忆辛大夫对自己的忠告?又或是想着怎样解决掉这场祸端的源头——战楼奚?
桌上白色的瓷碗内,晶亮透白的米粒饱满的泡在由排骨汤煮成的粥内,一片白色的米粒间被细心撕成小条的肉若隐若现,期间点缀的一点点青菜沫让这碗粥看起来清香诱/人,无论是米还是肉都被煮软,无需咀嚼就可以下腹,周妈的手艺真是炉火纯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