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巫王陛下爱闯别人闺房的毛病怕是改不了。

这是徐幼薇的第二个想法。

她轻车路熟的去将门关上,又吩咐了宫人不许打扰,方故作镇定的坐到东寄月对面,瞥了一眼他手中的茶盏,低声道:“巫王陛下何时来的临都?”

东寄月漫不经心的把玩着茶盏,青瓷温润的光泽与白皙如玉的手指交辉相应,煞是好看。

他的神情丝毫看不出因她的逃走而生气,反而轻笑道:“怎么?不欢迎我?”

徐幼薇望着他似笑非笑的眼眸,心尖打了个颤儿,那本就不足的勇气瞬间消散干净,勉强一笑:“怎么会呢!能再见巫王陛下我欣喜万分。”

这般言不由衷的言词,到是说得出口。

东寄月晒然一笑:“即是如此,那白辉今日之言你该知晓了。”

徐幼薇有许多想问的东西,比如魏国摄政王是你么?比如白辉今日之言是你的意思?再比如你想娶我……是什么意思?

即便两人有同生共死这样的独一无二的联系,但是以东寄月的性子,断然不会因此便要娶一个女子,以他的手段和骄傲,定然是不允许自己做这样的牺牲。

她张了张口,心中百转千回,终是道:“我若不想应允呢?”

东寄月转着茶盏的手指一顿,修长的食指搭在杯沿,轻轻摩沙,抬眼轻笑:“因为祁邶夜?还是钟寻?”

徐幼薇微微一愣,惊诧于他竟然知道钟寻,祁邶夜是晋国太子,他知道并不稀奇,只是钟寻,不过一个国公之子,在三国之内,这样的贵公子没有几百,也有几十,钟寻虽有些才华,但实在没有出名到能让这位巫王记住。

东寄月见她默认的姿态,心中忽地涌上一股暴虐的杀意,连他自己也觉得十分意外,他微微蹙着眉头又松开,淡淡道:“许是我太纵容你了,在外边这些时日,让你忘了我们的关系,你该知晓,没有我的允许,无论祁邶夜也好,钟寻也好,你与他们都不可能有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