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督军嘲弄之色一闪而过,沉声道:“雍王爷,你可是与老夫约好的,你为老夫夺取玉霄城,老夫借你兵马,如今事情未做成,便要想借兵马,这是何道理?”

雍王面色一沉,不悦道:“这又不是本王的过错,本王亲兵不过区区几万人,哪里敌得过?沈督军执掌几十万人马,为何不自己动手?以督军的能力,小小一个玉霄城肯定不在话下。”

沈督军暗骂一声蠢货,若他能亲自动手,又何须劳烦到他?他这里只怕一有动静,太子的探子便朝临都上报,届时,惹得陛下忌惮,才是得不偿失。

但想着这雍王还有些用处,不得不缓和了神色道:“据我得知,玉霄城的那些援兵是草原铁骑,况且这些日子,玉霄城动作颇大,好似来了不少人马,只怕是请来对付你的,雍王爷如今可不是你想退就能退的,我的人马无法助你,雍王爷要小心为上。”

雍王一听,先是一惊,又站了起来,踱步走了一圈,咬牙道:“多谢沈督军提醒。”

说着一甩袖子离开。

沈督军看着他的背影,嗤笑一声,连个玉霄城都拿不下,还妄想夺回魏国,实在不自量力。

……

临都,东宫。

祁邶夜端坐在书房的黄花梨椅子上,面前的黄花梨案几摆放着一封信,这是一封从玉霄城来的信。

他英俊面容隐在昏暗的光光线下看不清神色,沉默良久,终于道:“童英,备车去莲府。”

童英看了看窗外的天色,惊讶道:“殿下,如今已到黄昏,宫门快要下钥了。”

祁邶夜眸光沉沉:“去备车,今日便不回来了。”

童英见祁邶夜神色不好,忙低声应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