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叶紫苏与墨韵的关系,说得有些心虚,但一想到东寄月,便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祁邶夜目光扫过东寄月,募地顿住,认出这人来,在接南蜀使臣那日,徐幼薇便和他在一起,还因他顶撞了自己,之后知道这人是南蜀使团中的人,又同徐幼薇再无交集,便只当是徐幼薇的一次任性,没放在心上,未曾想,这两人竟然还牵扯在一起。且还与竹云居有关。

“上回你因他顶撞我,这一回又为他威胁我,自认识此人后,你便如此不知礼数……此人诱拐乡君,罪不容赦。”

祁邶夜目光一利:“你乖乖过来,看在母后的面上,我暂且饶恕你一回。”

徐幼薇心中紧张万分,这招不过是下下之策,她不知是否会对祁邶夜有用,仰仗的也不过是皇后姨娘的疼爱,与那几分微不足道的兄妹之情。

但如今这情形,她除此之外又别无其他法子,无论如何她绝对不能让东寄月有事,两人疼痛共享,那毒已经让她难受万分,真被祁邶夜抓回去,谁知道会发生什么,她岂不是要在地狱走一遭。

眼见祁邶夜并无半分妥协,徐幼薇一咬牙,手中的匕首往脖子上靠了靠,忍不住嘶的一声,锋利的匕首,划破了白皙的皮肤,流出丝丝鲜血。

徐幼薇的手抖了抖,心里快要害怕的哭了,流了这么多血会不会死啊?她想要伸手去摸,众目睽睽之下又不能,况且祁邶夜还看着呢,她流露出一丝软弱,这计策怎么进行下去。

她忍着疼痛,缓和语气,相求道:“表哥,看在皇后姨娘,看在我们这么多年的兄妹情份,今日你可否高台一下贵手,放过我们?”

祁邶夜眸光静静盯着她流血的晧颈,眼底是一种复杂难辨的情绪:“你为了他……竟然连性命都不要了么?”

徐幼薇斩钉截铁的道:“是,他若死了,我也绝不独活。”

这话说得铿锵有力,无半分犹豫,便是在一旁看着的墨染,墨韵等人,也无不露出佩服之色,只觉得这徐姑娘,对自家巫王陛下,可真是用情至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