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寄月嫌在庑廊下说话不便,携着她进了里屋,只留下墨染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他纠结又古怪的看着两人的背影,难道长生天要迎来一个巫后不成?

只要一想到这种可能,墨染就忍不住打了个冷颤,他实在无法想象长生天高高在上的巫王,草原部落敬仰的神明,竟然也有人一样的情欲。光是想想,他便觉冒犯不已。

墨韵站在窗边将一切看在眼里,他可不是墨染那个蠢家伙,什么都写在脸上,心里虽然震惊,但他很好的遮掩了情绪,只是再面对徐幼薇时,越发恭敬了。

徐幼薇跟着东寄月进了里屋,眸光又被北面墙上的黑白八卦图吸引,不禁道:“好好的一堵墙为何要挂这么个东西?”

东寄月抬眼瞥了一下,道:“这是长生天的图腾。”

徐幼薇一惊:“竟然与长生天有关,如此明目张胆的挂在屋里,不怕被人认出来么?”

东寄月不以为意道:“长生天弟子很少在外行走,不会有人认出来。”

徐幼薇将信将疑,她也只是随口一问,倒也不纠结。

两人隔着案几坐下,徐幼薇问了些他中毒的事,比如什么时候中的,什么时候能解,最重要的是还会不会疼。

东寄月难得有耐心的一一答了。

徐幼薇听到还要发作一两次时,脸一垮,她看着东寄月风轻云淡的神情,不禁道:“巫王陛下,你不会疼么?”

东寄月端着茶盏掀了掀眼皮,随意道:“习惯了。”

徐幼薇一怔,习惯了是什么意思?哪里会有人习惯疼痛?这回答未免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