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徐幼薇莫名的松了一口气,叶丞相只怕早与刘陈二族有往来,而祁邶夜查到叶丞相通敌之罪后,顺水推舟将凤宛云摘了出来,把罪名推倒叶紫苏头上。
徐幼薇不禁喃喃:“刘陈二族到底如何打动叶相?竟能让一朝宰相通敌叛国。”
钟寻嗤笑一声,将手中的碧玉茶盏放在桌面,漫不经心的道“朝堂之上,便如刀山火海,处处是陷井,胜者官运亨通,败者抄家流放,至于真相如何,无甚重要。”
徐幼薇一怔,没想到钟寻会说出这般话来,疑虑道:“你什么意思?叶丞相是冤枉的?”
钟寻却没有回答她,只笑了笑,转开话题:“现在出宫正好赶上云朝阁的歌舞,你真不想去看?”
徐幼薇对钟寻素来信任,也不怕两人的谈话被泄露出去,不免追问道:“你倒说说,叶丞相为何是冤枉的?”
钟寻被她缠得无法,只道:“我可没说他是冤枉的,只是这件案子还有疑虑罢了。便如你说的一般,叶丞相已是一朝宰相,刘陈二族要用何种利益才能打动他。这样的利益,刘陈二族未必也拿得出来。你可知朝堂上为叶丞相求情的是什么人?”
“什么人?”
钟寻笑容里带着几分寒意:“三皇子一派的人,实在让人想不到,这位叶相竟也想要从龙之功,暗里早投了三皇子一派。”
徐幼薇愕然,叶丞相竟然是三皇子的人,这未免也太令人惊讶了。
但仔细一想,徐幼薇又觉有些道理,如今诸位之争越发激烈,朝堂之上的官员,要么是三皇子一派,要么是太子一派,叶丞相不过五十少许,这年龄在这个世界也不算暮年之人,他若不参与储位之争,待新皇上位,定不会受到重用,这丞相之位保不保得住都两说。
这般情形下,叶丞相想要保住手中权柄,自然无法再保持中立。
而这个案子的疑虑钟寻都能看出来,陛下又怎会不知晓。
只怕是储位之争太过激烈,三皇子又咄咄逼人,陛下便借此机会,用叶丞相敲打朝中官员与两位皇子,让他们知晓,这晋国到底是谁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