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幼薇记得可清楚,毫不犹豫的翻旧账:“我十岁那年,便是你蒙着我的眼,推我入狗屋之中。”
钟寻哑然,不满道:“都多少年的老黄历了,你还记着。”
这事是他不对,但他也很后悔啊,那时年纪太小,性子又皮,没想过小姑娘与混小子是不一样的,捉弄起来,便失了分寸。
徐幼薇道:“那当然,我可是要记一辈子。”
狗屋这事对幼小的徐幼薇真是一桩童年阴影,仅次于溺水,她如今还能记起大狼狗那尖尖的牙齿。
钟寻心虚道:“此事暂且不论,你先同我走。”
说着也不管她有没有应允,拉着她的手便朝一条小径而去。
他这般自说自话的性子,徐幼薇素来了解,便也不挣扎。
钟寻便这样丢下满堂宾客,拉着她从后门出了国公府。
皎月的光华铺设青石板地面,照映出两道颀长的人影。
徐幼薇道:“你要带我去什么地方?”
钟寻头也不回:“别吵,快到了。”
两人又走了一段路,终于在一座庄园外停下。
清冷的夜,格外寂静。
庄园笼罩在黑暗之中,只有玉石砌成的墙面在皎洁的月华下勉强能见。
四周寒气阴森,听不见半点说话声,仿若无人的荒郊野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