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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沉玉点了一下头。

“去之前我想做一件事。”她扫了扫天际边,“天亮之后找个地方停一下吧。”

虽不知她要做什么,但荆沉玉自然不会拒绝她。

他们现在相处得太和谐了,哪怕这已经不是最初的几天,两人沉默下来后还是都有点感慨。

视线再次对上,微妙的情绪漫延开来,狭窄的空间里,空气变得有些稀薄,昭昭摸了摸脸,不自觉碰到酒窝,想到荆沉玉做过的那些事,突然说:“你喜欢我的酒窝。”

荆沉玉瞳孔收缩,唇瓣张着却发不出声音,实在不知该怎么回答。

他广袖之下的手紧紧攥着拳,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局促着。

“有没有什么可以传信的法器,只有收信人能查看的那种。”昭昭转移了话题。

荆沉玉紧绷的状态放松不少,很快回答:“有。”

他自袖里乾坤取出信笺,交给她后才想起问:“你要与人联络?”

昭昭点了一下头,又摇了摇头:“不算联络,只是透露一个消息给别人。”

她接过荆沉玉后面递来的笔,眼都不眨地开始写,一点都没背着他,这是不介意他看的意思。

荆沉玉本想给她足够的隐私,不去看,但他真的忍不住。

他实在很想知道她要给谁透露什么消息。

飞快地扫了一眼,荆沉玉立刻皱起了眉:“秦夜烛是凡人之躯?”

“其实也不算完全的凡人。”昭昭写完了,一边折起信笺一边道,“是娘胎里带来的毛病,花藕夫人怀他的时候被秦家主带回家的一个炉鼎给陷害了,虽然后面杀了那炉鼎报仇,但孩子生出来不能修炼,只能靠天材地宝堆着,由法器护着。换另外一个不是炼器大师的母亲,都不可能将这秘密隐藏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