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笛在他的小阁楼中擦拭着一把空余扇骨的折扇,门外响起沉闷的敲门声,语气带着几分焦急:“羌爷,这次朝廷是来真的,咱们好几个兄弟进货时被抓进去了。”
羌笛拿着一块手心大小的丝帕,细致地,小心翼翼地擦过每一个角落,他声调低低的,寒冬般凛冽,“无妨,反正也是里面出来的。”
外面沉默了许久,似乎没想到他会这么说:“羌爷,他们在找你。”
手中骨扇宛如白玉般洁白无瑕,干净的泛着光,几乎与羌笛苍白的手指融为一体。
“那就去见见吧。”
“是什么?”
外面的人还没说完,小阁楼的门被打开,地上响起车轮碾过的声响,从阴影中缓缓出来的,是他们三十年都没有露过面的老板。
模样清秀,一身白衣,如果不是他身下的轮椅,乍一看会以为是个英俊书生,完全不似他们想象中那般,狠戾残暴,阴沉不驯。
羌爷看着竟如此年轻?
羌爷居然是个残废?
“走吧,推我出去。”羌笛将折好的骨扇放到腿上,一个眼神便让那人吓软了腿。
“去、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