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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提前准备需要些时间,等到双方开始正式比试的时候,已经到下午了。负责主持的是各个兽医协会的成员,需要诊疗的动物也是举办方的工作人员准备的。

何兴家看着自己面前和那个兽医协会面前的两条狗陷入了沉思,据工作人员说,这是当地宠物医院刚接手的两只病状相似的狗,他们已经检查过了,这两只狗的病症大差不差,当然也不可能找到一模一样的,这已经是在力求公平的情况下,所能找到的最合适的了。

孟师傅他们对此倒是没有什么意见,也是难为这些工作人员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到两只病症相似的狗了。主要是只找一只也不行,不然治好了是算你治的,还是算我治的?

兽医的针灸之术是这些年在国外才开始兴起的,有些国家的人对这一块接触的还不多,所以他们这次的比试还是挺吸引人的,不少兽医协会的人都围了过来,在一旁观看。

工作人员刚把情况一介绍完,那边几个针灸协会的人就围着他们那条狗,各种仪器都用了上来,开始给狗做检查了。

何兴家看了看人家那边各种先进的检查仪器,又看了看自己和孟师傅手里的听诊器,总感觉有些掉价。

宋柏慷也在一旁问道:“用我给你们找一套检查器械吗?”

“不用了,你找来了我也不会用。”孟师傅说道,随即又看向何兴家。

“师父,你不用看我,我也不会用,我们兽医院现在也没用上那些仪器呢。”何兴家无奈地道,那种仪器他上辈子倒是见过,可他还真没上手过。

“得,那还是靠咱们老祖宗的那一套望闻问切吧。”说着他走到那条狗的跟前,开始观察起来。

那只狗蔫蔫地趴在那里,看着就很是不舒服,孟师傅上手摸了摸,发现这狗的腿部骨头错位了,其他从表面上看,没看出来还有什么问题。

何兴家说道:“师父,既然是用来比试的,应该不会只是骨头错位这么简单吧。”他看孟师傅没说话,就去拨弄了一下那条狗,想看看它有没有什么反应,结果那条狗不满地冲他叫了两声。

“别动了,我从楼梯上摔下来,头已经够晕了,你再动小心我咬你。”

何兴家伸出去的手僵住了,看那条狗刚才叫的时候还留出了大量的唾液,心中有了数,小声对孟师傅说道:“师父,这条狗应该是摔下来,头部受了撞击,有些脑震荡了。”

孟师傅看了何兴家一眼,何兴家跟在他身边10年都有了,他对何兴家的能力虽然不是很确定,但也多少能猜到一些,知道何兴家应该是有些特殊的天赋,能够把控动物的情绪。”

他什么也没说,只让何兴家安抚一下这条狗,自己则伸出手摸了摸这条狗后腿内侧的股动脉,闭上眼睛开始感知脉搏的跳动。

何兴家看孟师傅在给这条狗把脉,很是羡慕,自己跟着孟师傅学了10个年头都不止了,可是在把脉这方面还是没有办法做到像孟师傅那么精准,他判断动物的症状,很多时候还是得靠着能听懂动物说话这一大利器。

孟师傅虽然没有这项能力,可他在诊治动物的病症上也是大差不差的,每次说起这个,孟师傅都说道:“你这才哪儿到哪儿呀?把脉这东西本来靠的就是一个经验的积累,我都积累了快60年了,你才多长时间?”

孟师傅把完了脉,确定了何兴家说的话,准备先给这条狗针灸,治疗脑震荡引起的头晕症状,再给它将腿部的骨头正位,省得等会儿它因为不舒服,在正位的时候反应太强烈。

何兴家看了看旁边针灸协会的人,他们已经做完检查了,似乎是判断出了狗的症状,也拿出针准备开始治疗了。他们治疗的时候还挺认真的,找准了穴位,才慢慢开始下针。

这边孟师傅也掏出了自己的针,何兴家帮着他把那条狗固定住,接下来就是孟师傅表现的时刻了,何兴家怕别人看不清,还专门往一旁让了让。

只见孟师傅拿着自己的针,根本不像旁边针灸协会的人那般小心谨慎,而是快速地将针依次扎在了分水、环跳、山根、天门、百会等几个穴位上,动作如行云流水,快如闪电,中间没有丝毫凝滞。

这样的治疗,何兴家每看一次都会惊叹一次,孟师傅说自己扎针扎了五六十年,闭着眼睛都能找到穴位,真的不是吹的,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达到这样的程度。

等孟师傅这一套动作完成之后,旁边那针灸协会的人才刚刚扎了几个穴位,周围观看的人见到刚才那个场景,也都纷纷开始议论起来。

大概过了二三十分钟,孟师傅把针收了,那只狗估计是没有那么晕了,看起来状态好了很多。他们这才开始给狗的后腿正位,这一步是由何兴家来做的,他如今做这个还是挺熟练的,做完之后他们的治疗就算是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