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牛走着走着倒地上,起不来了。杨老头又不在,最近天气太热,中暑的人多,公社干部们把几个村里的赤脚大夫都召集到一起熬药去了。”
杨老头不在,何有树几人是围着牛干着急,又没办法。
周围有人说:“这几天这么热,这牛该不会也中暑了吧,要不要先把它抬到阴凉地去。”何有树想着可以试试,叫了好几个大小伙子,一起把牛往树下抬。
这一动,牛就哞哞叫了几声。何兴家刚好在旁边,清楚地听到那头牛说:“疼死了,疼死了,这群笨蛋不帮我弄出蹄子上的刺,还把我搬来搬去的。啊,谁还摸了我的屁股!”
何兴家忍不住抽了抽嘴角,问刘小山:“这头牛是母牛吧?”
“对呀,没多大呢,怎么了?”
“没事。”
他见那头牛一直喊疼,还是上前对何有树说:“叔,这牛应该不是中暑了,它估计是蹄子上扎刺了,得给它弄出来。”
何有树奇怪地问:“你怎么知道的?”
“我……我在其他村见过,那头牛也是这样,拔了刺就好了。”
何有树半信半疑地看了看牛的蹄子,黑乎乎地沾着泥,看不出来是不是进了刺。旁边生产队会计郑红旗紧张地道:“你小子知道什么,可别瞎说,这头牛是集体财产,要是折腾出什么毛病,你可担不起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