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欺雪伸手将金钗递给了她， “这是楚将军让我交给你的。”

楚凤娘用颤抖的左手触碰了一下金钗，然后双手接过，她看着金钗，仿佛透过了金钗看着楚将军， “你去过天外之石了？他……可还好？又曾说什么？”

那天外之石她一个凡人去不得， 也见不到。

“楚将军说希望你能忘了他， 好好生活， 别再为了他伤心。”花欺雪说着拿出了一勺忘情水， 又不忍心地说道，“楚将军……已经魂归故里了。”

这忘情水无色无味，是她刚刚去阴阳镇取的，说来也奇怪，她之前在这游戏里几乎是什么地方都去过了， 却竟然不知道阴阳镇还有忘情水。

还是她去了之后找了很久才发现了一口井，井里正是忘情水。

喝下忘情水之后就会忘掉自己最不愿意回忆起的一段感情或者是与最爱的人经历的过往种种。

楚凤娘看着那支做工不算精致的金钗，像是人生中最珍贵的东西， 她擦了擦眼泪露出了一个不算好看的笑容对着花欺雪说道，“他已经去了？”

“也好，也好。”楚凤娘喃喃自语道，“多喝少侠将这金钗带来，这金钗是他曾经许诺于我，倘若有一天世间安定，他便亲手为我做一支金钗。”

“如今，金钗以至，人却不在了。”

花欺雪一时之间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总觉得这是游戏，里面的npc哪怕有了感情也只不过是更加高级的人工智能而已。

可是现在她看着心如死灰的楚凤娘，却觉得胸口堵的难受。

她咬着牙，将心中的酸涩压了下去，“楚掌柜……”喝了吧，喝了忘情水就什么都不会记得了，不会伤心，不会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