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主扒开锦囊一看,瞬间被他这出手阔绰给震惊了。
宋幼珺反应过来,拿出钱袋一看里面没多少了,就从头上摘了一根金叶钗,插到施莞的发中,“我没什么准备,这个就送你,祝你新欢快乐,长长久久。”
施莞连忙要取,“公主,民女怎么担得起这些。”
宋幼珺按住她的手,笑意里有些酸涩,“你担得起。”
也不知道这番改变她人生是对是错,免了亲人的生死分离,却也改变了后半生的命运。
好说歹说,施莞最后还是收下了,夫妻俩向宋幼珺行了一礼,恭送三人离去。
宋幼珺走出十来步,回头看,就看见施莞正对着她夫君笑得一脸甜蜜,手指轻触发上的那根价值连城的金钗,不知道再说些很什么。
她心里有一种预感,或许这次分别之后,就再也不会遇见了。
施莞这个角色,不知道从什么时候气,彻底从女主角变成了不重要的路人。
日落之后,为期两天的比试彻底结束了,众人再次在太平书院集结。
这一天里淘汰了不少人,聚在空旷场地上的人却远远比之前还要多,所有人都等着结果出来,看看是谁在这次奇特的比试中拔得头筹。
统计分两个地方,一处是统计玉珠的,一处是统计身份牌的。
宋幼珺把宋言宁和姜沂川的玉珠要过来,说道,“我去统计玉珠的地方做记录,你去把我的身份牌上交了吧。”
说着她摘下那个金贵的身份牌递给姜沂川。
姜沂川并没有立即伸手接,而是看着她的眼睛,重复道,“给我?”
宋言宁在一旁看着十分紧张,心里催着川哥赶紧接啊,在磨叽啥呢!
宋幼珺丝毫没有察觉到一样,理所当然道,“是啊,拿去吧。”
“这可是你给我的。”姜沂川说着,伸手将玉牌接下。
宋幼珺寻思着也没用了,大手一挥,“送你了送你了。”
姜沂川拿着玉牌转身离去,宋幼珺在登记的时候想,这下肯定是甲队赢了,昨天他们获得的玉珠太多了,恐怕很少有人能够达到这个数量。
统计用了小半个时辰,宋幼珺做完统计后拿了个短树枝在手中把玩,跟宋言宁坐着聊了许久的天。
天渐渐黑了,灯笼一盏一盏的挂上,礼部侍郎才站出来,高声宣布,“诸位久等,经过这场为期两天的试训,不少学生都有着精彩的表现和成绩,现在便揭晓这次会赛的头筹者。”
场地一下子变得安静下来,说话的人也纷纷看向礼部侍郎,静静等待结果。
“首先公布获胜的队伍是,”礼部侍郎停顿了一下,才道,“暗牌队。”
群众顿时爆发哗然,宋言宁高兴的跳起来,喊道,“我就知道,肯定是暗牌赢了!”
宋幼珺完全傻眼了,“等等!为什么是暗牌队,这肯定是甲队获胜的啊!”
她和姜沂川宋言宁三个人的玉珠加起来就足足快五百颗,暗牌成员才几个,不可能比得过甲队的啊!
“不对不对,肯定是哪里出问题了!”宋幼珺转眼一看宋言宁这般高兴,立马察觉到了不对,揪着他问道,“你怎么回事,你怎么那么高兴。”
宋言宁故作深沉,“抱歉皇姐,游戏即战场,是你自己掉以轻心了。”
“什么?”
紧接着礼部侍郎在一众怀疑声中,举起一个镶金边的玉牌,宣布道,“暗牌队员姜沂川抢夺了甲队的特殊身份牌,触发隐藏获胜条件,所以赢得这场比试。”
宋幼珺见到那块玉牌,顿时双眼一黑。
回想起方才的场景。
“给我?”
“这可是你给我的。”
他娘的,中套了!
这姜沂川根本就不是好人!
虽说这是游戏规则,但众多学生还是各种不服气,纷纷发出抗议的声音,表示自己这两天辛辛苦苦收集玉珠,就被这一张玉牌给打败了,尤其姜沂川的身份还特殊。
礼部侍郎似乎早就料到这种情况,便说道,“这张特殊身份牌是特意发放给婧安公主的,姜沂川乃是千辛万苦从婧安公主手中取得,你们若是有这个能耐,自然也能成为获胜者。”
抗议的声音瞬间没有了。
从婧安公主手里抢东西,还不如翻便整个京城去拿玉珠,两者的难度根本不是一个等级的。
只有宋幼珺气得想吐血,好一个千辛万苦,这两天可算是被姜沂川给骗惨了。
“另,”礼部侍郎高声道,“未防有异议者,本官宣布获得玉珠最多者,仍是姜沂川,总计五百三十七颗,拔得头筹理所应当。”
众人一片哗然,议论声此起彼伏,炸开锅一般。
“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多的!”
“两天之内也不可能获得这个数量吧……”
诸如此类的质疑传进宋幼珺的耳朵里,她捂着心口,心说当然不可能这么多,她在登记的时候把宋言宁和她的一起记在了姜沂川的名下。
他娘的谁知道被这个小子摆了一道。
宋幼珺恨恨的抬起头,朝姜沂川的位置投去目光,却没想到隔了遥遥距离,姜沂川也正在看她。
两人的目光不期然的撞上,在一片吵闹声中,她看见姜沂川那双漂亮的眼睛荡开笑意,张口说了一句什么。
宋幼珺大致读出了意思:
“是你给我的。”
宋幼珺气得手中的树枝被捏断成两半:好你个姜骗子!
作者有话要说:
【姜沂川的小小日记】:南珑十七年
仲冬二十八
本不想要她这个玉牌
但她居然赶我走?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