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连茶:“我还看见他身边围着好多人!”
牧然哦了一声,心想,应该是杨秘书他们。
他什么反应都没有,陆连茶急了,灌了半瓶水,添油加醋地说:“我、我还看见他们动作暧昧了啦!”
“那么多人,都围着一个谢总,还动手动脚的!”
鉴于陆连茶经常乱用成语,牧然爬上床,情不自禁地想,谢则尧该不会在训斥员工吧?
不是在团建吗?
牧然好奇地问:“你还看见了什么?”
陆连茶脱掉外套,也爬上自己的单人床:“后面的就不给我看了!”
“他们拉上了窗帘,谁知道要开什么奇奇怪怪的n那个p的派对了拉!”
“你没有看见,那么多人,有男的,也有女的。”
牧然解释:“他们在团建。”
“什么团建要到这个荒郊野外来呀!”
“谢总是这么说的吗!你肯定被他骗了!”
陆连茶狠狠地锤了下木床,咬牙切齿:“有钱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明明有白月光,还找那么多人搞那啥,肯定是因为这个人的眼睛像白月光,那个人的鼻子像白月光……”
陆连茶越说越气,对牧然说:“这就和小说里的一样呀!”
“你有没有看过这种小说?”
牧然唔了一声,一下子想不起来,np这个题材已经禁了好多年了。
见状,陆连茶说:“《情深深雨濛濛》看过吗?”
“就是依萍他爸呀!娶了那么多老婆都是像白月光的!”
陆连茶坐直身子,问牧然:“你们doi的时候,他有没有让你转身?”
“有没有不许你发出声音?有没有关灯?有没有……”
陆连茶抛出了一大堆问题。
牧然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谢则尧没有要求什么,都是他自愿的。
作为一个痴情贱受,他要主动为对方考虑。
陆连茶只看见了他的点头,再次锤了锤木床,痛心疾首地说:“牧然,你要清醒一点!”
“就算今天你是得宠的雪姨,明天你就会变成被赶出家门的傅文佩啊!”
“你听我一句劝,小说是小说,现实是现实,现实生活中是不会有那么多追妻火葬场的,那些狗男人,巴不得分手然后换一个新对象,家花不如野花香……”
陆连茶苦口婆心地说了很久,一扭头,牧然闭着眼睛,胸口有规律的起伏,早就睡着了。
啊啊啊啊啊啊!!!
牧然你要气死我了!!!
第二天
牧然下楼,陆连茶顶着两个黑眼圈,面无表情地递给他一杯泡好的麦片:“你等会儿就要走了。”
牧然点点头,吃完早饭他就要走了。
李影帝、原乒和格狩三人一齐走过来:“小牧,下次再来玩。”
“一定要再来啊。”
牧然应了一声,喝完一整杯麦片。
陆连茶凑到他耳边,掐住麦,用只有他们俩才能听见的声音说:“今天晚上我们录完可以休息两天,到时候回市区再找你。”
牧然点点头,吃了两个白煮蛋,朝四人挥手告别,拉着行李箱走出院子。
负责接送的保姆车早早地停在路边。
牧然刚走近,车门便开了。
谢则尧坐在后座,静静地望着他。
牧然愣了下:“团建结束了吗?”
“结束了。”
“你昨天晚上没有打人吧?”
“我为什么要打人?”
“唔,担心你挨揍。”
…………
车上没有随行导演,也没有摄像头,但是有个陌生的司机。
牧然和谢则尧肩并着肩,轻声聊天。
谢则尧低声说:“等会儿顺路先去郎丰体检,汤普森教授说要根据体检结果再进行理疗。”
牧然点点头,脑袋越来越歪,最后靠在谢则尧肩上,睡了过去。
嗅着谢则尧身上淡淡的烟味,半梦半醒间,牧然梦见了第一次和谢则尧的约会。
与其说是约会,不如说是吃饭。
因为他们就只是去皓翅轩吃了顿饭。
皓翅轩的走廊不算宽敞,又有服务员端着菜迎面走来,牧然便往墙靠了靠,不小心碰到了谢则尧的手。
谢则尧脚步一顿,顺势牵住牧然的手:“小心。”
牧然愣了下:“小心什么?”
远离两人的服务员小哥都忍不住回头看了眼,想知道在店内需要小心什么。
谢则尧面不改色:“小心车。”
牧然:“???”
饭店里能有什么车?
谢则尧屈起手指,和他十指紧扣,表情淡然,轻飘飘地说:“那就小心婴儿车吧。”
接下去的路,谢则尧没有再松开手。
牧然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已经到了郎丰医院。
谢则尧正在笔记本电脑上处理公务,他垂着眸子,眼下带着些许青黑,神情有些疲惫。
瞥见牧然醒了,谢则尧合上电脑,方才脸上的疲惫眨眼间消失全无。
“走吧。”
谢则尧牵住牧然,走向电梯。
牧然低头,望着谢则尧无名指上的银色素戒,胸口突然有些闷。
不知道为什么,他想快点走完小说剧情。
想快点结束……
当晚,电子版的体检结果便出来了。
牧然点开秉央发的链接。
【脑ct诊断:淤血与之前相比,并无明显变化。】
【b超:无病变和异常。】
牧然盯着自己的b超看了很久。
咔哒一声,卧室门开了。
谢则尧走进卧室,听见牧然说:“孩子没了。”
他脚步顿住:“什么?”
牧然把平板电脑扔到床边,捂着肚子,深吸一口气,抑扬顿挫地啊了一声。
“啊!”
“我的孩子!”
“我的孩子啊!”
牧然咬了咬牙:“谢则尧,你好狠!”
谢则尧撩起眼皮,对上牧然一脸便秘的表情。
他眯起眸子,抬手解开领带,逐渐逼近牧然。
“再怀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