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走到哪哪里的人潮就会退开，自发地给他们让路，每个人脸上都是激动与欣喜，就好像他们上班看到业绩第一的客服，不，就好像看到投影广告里那些在工作上取得巨大成就的英雄。

二九眼里明明灭灭，这种感觉他从未有过，之前是流浪的无业游民，然后是低级的人工客服，升做专属之后也一直是业绩垫底，他一直是受尽歧视白眼与排挤的，从来没感受过那么多人一齐发出的善意。

到了超市里郝亿放松一些，就看到二九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怎么了，不想看钱山了吗？”

果然一提钱山二九眼神就亮了，“看！在哪？”

华佳市是旅游城市，没有农田，末世来临后滞留在此的人员却很多，早就没正常粮食全民靠变异动植物过活，分店建立给他们带来的惊喜太大，完全是从山顶洞人到正常生活的差距。

可以说这整座城市都是超市老板的疯狂信徒，所以郝亿一找人问有没有熟悉翡翠矿的本地人，立刻就有好几个矿区老行家被推举到他面前。

知道郝老板准备去矿区开翡翠玩，几人不知道老板的实力，也没有探听的意图，都是真实心意地为他担心。

“矿区那边有一只特别厉害的变异兽，好像是从动物园跑出来的狼，凶得很，老板还是别去了。老板要是喜欢翡翠，我们这玉石商店不少，我们可以去搜罗来献给老板。”

自家知自家事，他肯定打不过什么厉害的变异兽，郝亿瞬间歇了心思，正想跟二九说找点翡翠给他看看也一样，二九抢先开口，“那我们还是不去了吧。”

郝亿强塞一堆食物做报酬，让几个老行家出去找翡翠，可看着二九没有什么表情的脸总是觉得他好像不高兴。

“你会不会不开心？”

“不会，我在上班，能上班是最开心的。”

郝亿：……

一看就是被老板洗脑的孩子，郝亿回忆自己007的社畜生活，长叹口气，“如果不是为了生活，谁愿意上班。”

二九竟然严肃起来，“不，工作是最快乐最神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