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奕一听这话,转身便走,一边走一边愉悦道:“兰天定是偷偷紧张呢,我去瞧瞧!谢谢你小木槿!”
木槿捏了捏自己的手指头,一听冯奕唤得亲切,方才那股子失落感荡然无存,高高兴兴应了一声,目送人家跨过院门,才回去自己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这边,贺敛一身大红喜服,正歪着脑袋坐在床边,两只手呈扭曲姿态叠在肩头,费劲巴拉地解着什么。
冯奕敲了敲门:“兰天,是我。”
贺敛双眼一亮,难得用极为迫切的语气说道:“冯奕冯奕,快进来。”
“你干什么呢?”冯奕方一进门,就见贺敛被迫歪着头作斗争的模样。
走近一看,不禁笑出了声:“你这头发怎么还被婚服缠住了?”
“我只是试一下婚服,”贺敛吁出一口气,无奈道,“总之是缠上了,而且怎么也解不开”
“你看不见当然解不开了,”冯奕将他那两只手扒拉下去,笑道,“我来吧。”
贺敛如蒙大赦,赶紧乖乖给冯奕让了让地方。
“昨日婚服送来你不试,今日匆忙了吧?”冯奕一边解着一边巴拉巴拉,“为了你成亲,我可是快忙到吐血了,你倒好,一点也不见着急。”
话音刚落,可怜的头发终于挣脱了禁锢。
贺敛将发髻整齐挽到头顶,顿觉神清气爽:“昨日太医署忙,我也是夜里才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