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棉帽刚刚砸到棕熊的额头还没掉下去,就被紧随而来的箭紧紧钉住,棕熊脚下一步都没有迈出去,就重重倒了地。

贺匀看都不看,脚步飞快,朝着库慕跑走的方向而去,方才他分明瞟见有一头熊也朝着那边去了。

王荣带了刀,不用担心,他现在只担心库慕的安危。

这一片全是茫茫白雪,跑出几百米,他的脚步慢了下来。

没看见库慕的踪影也就算了,连那头熊的踪影都不见了。

现在满目纯白,没有任何参照物,贺匀甚至觉得自己是不是跑错了方向。

更可怕的是,明明没跑出多远,他却顿觉头晕目眩,恶心想吐。

这是所谓的呼吸困难症状来了?贺匀拍拍自己的头,觉得难受极了。伸手去捞自己裤子边吊着的软管,这一捞就捞了个空。

刚刚动作幅度太大,软管不知什么时候被扯掉了,面罩更是不知飞到了哪里。

贺匀两眼一花,屈膝跪了下去。只觉得喉咙干涩难耐,像是什么东西卡在里面,咽又咽不下去,吐又吐不出来。

他开始大口喘气,直觉不好。

高空之中本就不能过度运动,他们今天一整天几十公里的奔走,走的全是深一脚浅一脚的雪地,体能耗费过快。

此地天气恶劣,空气稀薄,本来高空反应还不明显,刚才费尽力气杀了两头熊,现在体力分明趋近极限了。

咳咳咳贺匀一手支撑着地面,越咳越恶心。

突然,一口痰涌了上来,他吐到雪面上,却发现里面夹带着血丝。

他心里一惊,才发现自己全身都在抖。

正在此时,不远处传来库慕的声音:“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