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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中诸臣老派者居多,公仪禹虽然仅不惑之年,思想上却很守旧。他会在短短的时间内迅速接受通商一事?这说不通。

唯一可以解释的就是,像谢旋和贺匀一样,他提前知道了。

“这事儿咱们猜不着就别猜了,”贺匀推开书房的门,神秘一笑,“猜猜我要送你什么?”

谢旋装模作样思考片刻,笑着说:“既是藏在书房里,难不成是你那狗爬的字?”

“哎呀不是,”贺匀也不在意,直朝着书房最里面走去,哐哐哐把书架上的一排书扫下来,露出一个画轴。

谢旋强迫症发作,实在忍受不了:“画轴拿出来,把书收好。”

贺匀把画轴抽出来,听话地将散落在地的书又一本本摆好,这才退出来,兴冲冲地将画轴放在桌案上,说:“你打开吧。”

“你画的?”

谢旋轻咳两声,以此掩盖自己无心看过这幅画的事实,还欲盖弥彰地问了一句。

“你打开看看。”贺匀期待道。

随着画轴的展开,先入目的依旧是半空中飘荡的幌子,上面写了工工整整的四个大字:豆腐西施。

贺匀眼睛盯着谢旋展画的手,内心里还有些紧张,用心准备了一个多月的礼物如今终于要开封了,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

谁知谢旋刚刚看到面幌子,就停下来,转身面向贺匀,问:“这上面的字?”

“哦是兰天帮忙写的,我的字你也知道破坏美感的嘛。”

这也不是什么大事,贺匀解释完这一句,赶紧眼神示意谢旋继续往下看。

谢旋依旧盯着他,眼里似笑非笑:“我是说,我怎么记着那幌子上并非这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