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匀了然地点了点头。他自然也想到了,若不是张太后自杀,皇上又怎会避而不谈?
“就那样吧,皇上现在对我没什么好脸色。也不怪他,发生了这么一连串的事情,要是我我也烦。”
“你心里知道,不是这个原因。”
贺匀也无奈了:“是啊我知道。林方那一番话,矛头全在我身上,皇上此前便对我心生芥蒂,现在还不知道心里怎么想呢。不过大哥,你说林方的话有几分可信?”
谢旋毫不犹豫:“全是胡扯。”
贺匀笑了:“我也觉得,他做了二十年的禁卫队总领,不会用这么傻的方式将自己置于死地,他背后有人。”
“你觉得是谁?”
“我不知道,公仪禹吗?他好像还没有那么大的本事。”
“他不敢。”谢旋的神色凝重起来。
贺匀倒是无所谓:“我不知道是谁,可我知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对了大哥,央塔国主托我带几句话给你。”
谢旋“嗯”了一声,示意他继续说。
“他说,只要他在位一天,东胡就是大魏最忠诚的属国,决不食言。还有,”贺匀故作神秘地看了一眼四周,小声说,“若是有一天,你我在这朝堂之上混不下去了,可以以此为筹码,换得安宁,他说这是他对安阳郡王还有你的报答。”
谢旋好笑道:“央塔国主有心了。”
贺匀耸了耸肩,连央塔木卓都看出君臣间的嫌隙了,这以后的日子啊,不好过啊。
“明贤,我在狱中之时,想了很多事。以往我想着避嫌,觉得你我权势太盛,难免树大招风。可现在,我的想法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