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仪禹嗯了一声,算是接受了。
他这一句看似无足轻重,可实在是火上浇了油。
这宫中出事的责任,乍一眼全在林方身上,可矛头处处指向了贺匀。无论林方以何种缘由想要构陷贺匀,症结都在贺匀本人身上。公仪禹这样一问,似乎又牵扯出了其他的势力。
大将军一人,什么都没做,便已经祸乱了朝局,这还不严重吗?
这一招实在是高明至极,知道光凭此事不足以扳倒堂堂的大将军。便只求在皇帝肉里种下一根刺,等到这根刺越长越大,皇帝总会忍不住拔了它。
事已至此,禁卫队玩忽职守一事有了解释。总领林方被押入大狱,等待堂审,其余人等听候发落。
那么,冷宫又何故走水?神坛又何故爆炸呢?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搅得人头大。
殿外黎明的曙色尚未到来,寒意透骨,喧嚣的寒风呼啸了一夜,突然,鹅毛大雪纷扬而至。
两名公公贴心地将大门关上,暂时隔绝了冷风,也隔绝了本该令人喜悦的初雪。
皇帝直接跳过了冷宫走水的话题,问道:“神坛爆炸一事,可有进展?”
贺匀双腿跪得酸麻,林方一走,这殿内跪着的又只剩他一人,实在是苦不堪言。调整了一下身体重心,抬头回答皇帝:“神坛的督建和几名石匠正在殿外。”
皇帝露出了惊讶之色:“难不成这火/药是早就埋在了建筑里?”
“的确如此。”
要不然您以为那些火/药是怎么逃得了乌甲的层层巡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