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的意思是功不抵过了?”
皇帝道:“不是朕的意思,是朝臣的意思。”
谢旋看向皇帝道:“众口铄金,岂不哀哉?”
皇帝有些不满:“王爷慎言。”
“是臣失言了。”谢旋起身掸了掸衣袖,慢慢跪了下去,“这几条罪责,臣都可以解释。”
皇帝皱眉道:“王爷何意?”
“贺将军将羽箭射于旗杆之上,臣是知道的,可臣并没有想过提醒将军,此为隐瞒不报;陶姜副将前往太名山酿成大祸,前提是臣提议派兵驻扎太名山,此为谏言不慎;贺将军当日气极晕厥,对陶副将之死并不知情,是臣对陶副将心怀不满不做阻拦,此为假公济私”
“王爷!”
谢安吓了一跳,立刻抬头盯着自家皇兄,疑惑不解。
谢旋继续道:“最后一条臣找不出托词,不过足以让贺将军功过相抵了吧?”
皇帝怎会想到如此,气道:“贺将军就如此重要?王爷这样护他!”
“陛下,臣长在贺家,贺庭将军于我如父,贺青将军于我如兄,臣若是告诉您臣丝毫不在意贺匀,您信吗?”
“何为在意?以罪抵罪吗?”
“陛下,群臣所论之罪,足足四条,可哪一条真正是贺匀将军之罪呢?若他真有罪,臣无话可说。可长此以往,积非成是,这朝堂还能安宁吗?您还认为臣是为了贺匀将军吗?”
皇帝道:“王爷这是在指责朝堂之上是非混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