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匀答:“千余人。”
谢旋愣了一下:“他是该死。”
贺匀道:“我想着这太名山应该设个防,也不用太多兵力,至少发生了什么事得有人能回晋阳报信。这次要不是你把乌甲调来,可真就出大麻烦了。渤海国主那边我也去交涉一番,毕竟他运军火在前,放行在后,于我国是不义,得去敲打敲打。”
谢旋看着贺匀,欲言又止。
贺匀奇怪道:“怎么了?”
“这次渤海国你就别去了,回朝通报后,皇上愿意让谁去便让谁去,你别管了。还有日照,也别管了。”
贺匀聪明,这一句话便知道谢旋是什么意思,道:“怎么?以往战争结束都是将领去谈,这次却要小心翼翼了?大哥,我在前面打仗,他们是不是尽在背后戳我脊梁骨了?”
谢旋道:“那是因为你有本事。”
“那你也有本事,他们是怎么说你的?”
看贺匀这反应,谢旋便明白了,这小子琢磨这些问题应该不是一天两天了。只是自己不说,他也不问而已。
贺匀见谢旋不答话,垂眼道:“我知道了,我不与渤海国谈,也不与日照谈,谁想管谁管吧,我还累呢,干嘛费力不讨好。”
谢旋捏了捏他的手,说:“这次是大哥不好,朝堂之上嘴太多了,大哥堵不住,只能让你委屈了。”
“大哥,我不委屈,我就是有点生气,做了事的人怎么都讨不着好,不做事的人每天闲言碎语说个不停,还偏生有人信。你不说我也知道,皇上现在的心偏了吧?就公仪禹那张嘴,白的能说成黑的,活的能说成死的。
我离京之前就觉得不对劲了,他分明就是针对你我,见不得人好罢了。我眼不见心不烦倒还好,你呢?要忙着盯打仗的事,要忙着对付公仪禹跟那帮搅屎棍,连调个兵都要吵上好几天。
金虎符在皇上那里吧?以往皇上可从来不会扣着虎符不给你,不就是好心当成驴肝肺么。我有什么委屈的,委屈的明明就是你。”
谢旋道:“在所难免的。”
贺匀张了张嘴,语气软了一些:“好了好了我不说了,平白无故生一堆闷气。我去叫兰天进来,你刚醒,让他看看。”
谢旋拉了拉他:“先让我看看你的伤。”
“包着呢看不见,等下次重新包扎的时候再看吧。”
谢旋狐疑地看了他一眼,道:“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