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罢,他立刻引弦直对中将。中将也不含糊,手上持刀直削。
贺匀迅速侧身翻转躲过,将弓箭收起执于一手,抽出身侧的重刀,与那中将对上了招。
两人都用刀,却是一人双手一人单手,贺匀险险扛了几招,从那中将的力度和速度上便知道自己若是继续一只手,是绝对敌不过对方的。
不过他的目的是传信,那把信传出去才是最重要的。
双方互砍了几刀,贺匀心一横,集中全力愣是把对方劈下来的长刀拨开,中将有一瞬间的惊愕,他从未想过有人居然能够将这样力道的竖劈给拨开,这又不是剑!
贺匀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在方才那一“拨”上,震得手发麻,他有自信,中将的手一定也麻了。
于是就在这一瞬间,他立刻转身引弓,一支箭直直地飞向了远处,稳稳地钉入了大魏旗帜的旗杆上。
几乎是同时,贺匀猛地往前一个趔趄,一阵剧痛传来,他低头看向了自己的腹部,看到的却是一个血红的刀尖。那里,一把长刀就像方才那箭钉入旗杆一样,钉在了他的身体里。
中将显然也惊到了,愣了片刻才抽回刀道:“你你不要命吗?”
废话!谁不想要命啊,不这样我能传消息出去吗!
太名山西坡。
一名士兵手里拿着一只羽箭赶忙跑向了副将营帐。道:“陶副将,方才一支羽箭插在了我军的旗帜上”
“什么?”陶姜一听便炸:“岂有此理!日照的胆子也太大了!”
“不是,副将,这羽箭上有一片布帛,上面还有字。”
陶姜面露疑惑,接过去看了看,上面只简短地写着:“太尉,军火。”
贺匀知道,晋阳城中一定已经知道了军火私运之事,无论乌甲来的将领是谁,都能够理解这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