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道:“贺卿将金虎符暂存在朕这里,也是为了晋阳的安全着想。去年贺将军前往乌惑时,只给王爷留了一道印鉴,调兵时诸多不便,险些错过了增援的机会。因此此次将军直接给了金虎符,也在情理之中。”
“当初贺将军的印鉴便是交给了王爷,让王爷持印鉴来找您讨谕令,方才能调动小部分的兵力,这才险些耽误了战机。贺将军为何不直接将将军印鉴交予陛下?”
皇帝愣了愣,道:“朕不懂用兵之事,王爷本就身兼银甲统帅,自然比朕更适合。”
公仪禹道:“陛下,您万不可如此啊。您是大魏的至尊,军政大权自然应当掌握在您的手中,即使大魏的军权三分,也一定是统归与陛下您的。况且,贺将军为何将金虎符给王爷,托王爷转交给您,这金虎符当真的是给您的吗?”
皇帝张了张嘴,道:“掌谕的意思是?”
公仪禹道:“王爷要调派乌甲军前往武仓山和太名山,臣不反对,但是这兵不需要王爷去调,陛下您亲自调。这金虎符也不需要经由王爷的手,陛下明白吗?”
皇帝似乎想要说什么,可还是点了点头:“朕明白,多谢老师。”
“还有一事,臣不明。”
“何事?”
“贺将军究竟在日照军中做什么?”
皇帝摇了摇头:“前阵子东南驿使进京之时呈过一封文书,是大统领亲自拟的,里面只略略提到似乎与两国间的军火交易有关,贺将军从那时就一直在日照的军舰上,大概是在调查此事。兹事体大,只有朕一人知情,对朝臣们只说贺将军仍留在军大营中辅助大统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