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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敛从未喝过酒,一杯就倒,倒了以后就趴在桌子上开始哭。谢旋则是一边安慰一边喝,不知道喝了多少,喝得自己也晕晕乎乎的。

贺敛依旧埋着头小声絮叨着:“大嫂进去的时候还是好好的呢,我就看着就那么看着,啊不是啊我还把了脉,记了药方,帮着针灸了呢我我我怎么办啊?”

谢旋伏在桌子的另一边:“没事兰天哭吧,使劲地哭!”

贺敛不负所望,哇哇哇地哭了起来。他在哭,谢旋还在笑:“对啊我就说啊,这么哭就对了,醒过来就是崭新的一天。”

贺匀寻到仙鹤楼时,还未开口问,便听到了二楼的哭天喊地,他整个人结结实实愣了半晌,才抬脚走过去。

老板忙过来拦,说是酒馆被包了,不许别人进去。

贺匀道:“你认识我吧?”

老板面露难色:“小的当然认识将军,只是”只是楼上那位,更不好得罪啊。

贺匀道:“我与王爷是一道的,他身边那位少年是我弟弟。”

老板忙点点头,做了个您请自便的姿势,自己默默蹲到账台后面去了。

贺匀心急火燎,几步跑上了楼,循声找到了包间,推开门整个人都惊到了。

谢旋背对着贺匀坐在地上,只是趴在面前的桌上,没什么太大动静,还算正常。而贺敛则是侧身对着贺匀,两手摊在身侧,只有一边脸压在桌面上,满脸的泪水,一边嘟囔一边哭。

他眯了眯眼,像是看见了贺匀,猛地坐直了:“二哥!二哥来了嘿嘿嘿。”

贺匀赶忙关上门走进去:“对对对,二哥来了。兰天啊,你这”

一旁的谢旋突然又出了声:“我跟你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