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秀抬起头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怎么不行,总之也需要一个人的啊,这不是正好?符合这条件的人不好再找了吧?”
贺匀道:“大嫂你不知道,做了这被试,十有八九会死的!”
陈秀这才怔了怔,轻笑道:“那怎么办?你们准备用谁来做?谁的命不都是命吗?”
“我来!我来行不行?”贺匀片刻也不能冷静。
谢旋瞪他一眼:“胡闹!”
冯神医也道:“贺大将军啊,你真当老头子看不出来你这重伤未愈啊?若是用你来试,那便是伤上又加病,你的症状可不具备代表性啊!还有你,”冯神医看出贺敛想说什么,用那蒲扇指着他的鼻子道,“你想都别想,我就你这么一个徒弟,你不给我打下手我一个人可做不来。”
谢旋说:“我的身体最好,若是我来,不见得会死吧?”
冯神医还未说话,陈秀却先说:“子忱啊,你头脑也不清楚了吗?现下这整个晋阳、整个朝廷、包括当今圣上,能离得了你吗?”
谢旋张张嘴,无话可说。
是啊,现如今这形势,有一丝一毫的懈怠都不知会造成怎样的后果,又怎么容得他摄政王卧病不起?
前后都是死路,一时间气氛有些死寂。
陈秀却突然站起身,面对谢旋贺匀贺敛三人抬起手来作了个揖。她双手平放于额前,微微鞠躬,没再抬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