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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他便说不下去了,贺匀也没有必要再听下去。他已经懂了,隔离区是一个巨大的污染源,若是不一把火烧干净,整个西南甚至整个中原都会遭殃。

贺匀越想越觉得伤口剧痛,呼吸也不畅快。他喘着粗气,脸色顿时煞白,颗颗汗珠从额头上往下掉。看得身边那小兵心惊肉跳,忙问:“将军您没事吧!脸像刷了一层□□似的!”

贺匀闭上了眼,缓了半晌,才重新睁开眼,用手将上半身支了起来,说:“我要出去。”

军医忙道:“不可啊将军,您重伤未愈”

“我要出去。”贺匀瞪着他。

军医不敢说话了,一边那小兵却是有些机灵,忙说:“将军,前些日子有一封信寄到了这里,但那时候情况紧急一直没人看到,好像是给您的!要先看看吗?”

贺匀怔了怔:“谁寄的?”

小兵道:“只知道是西北寄来的。”

贺匀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他忙问:“在哪儿?”

那小兵被贺匀的反应搞愣了,竟是一时不知道是给他看对,还是不给他看对。

贺匀急了:“拿来啊!”

小兵忙一边道将军别急别急,一边跑到床边的柜子里拿了封信出来。贺匀接过去,展开一看,上面只有短短的一句话:数日无信,忧心忡忡,望复之。——旋。

那小兵眼看着贺匀从红了眼眶再到啪啪往下掉眼泪再到整个人哭得抽抽搭搭,站在一旁更是无所适从了。他隐隐听到贺匀一边在哭,一边念念有词:我什么都处理不了,大哥,我好想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