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狱卒还未开口,突然从旁边的牢房里传来带着疑问的声音:“阿匀?”
贺匀与贺敛忙凑了过去:“大嫂?”
狱卒见这少爷的注意力被分散了,忙吐出一口气,锁上门赶紧走了。
陈秀隔着堵墙道:“你们也来了?”
贺匀:“子忱大哥把我们送来的,大哥呢?”
子忱既然把人送来了大狱,想必他有办法解救,陈秀放心了许多,但是依旧眉头紧锁,贺青被带走之后便没再回来,陈秀完全不知道李携带他去了哪里,莫不是用了刑?
“大嫂?大嫂?”
“嗯?”陈秀回过神来,“你们大哥前日被带走了,我也不知道去了哪儿。”
“什么!大哥”
“没事,别怕。”
贺匀看了看一旁神色焦急的贺敛,心道贺明贤啊贺明贤,现在是一个小孩儿一个女人都在这儿呢,你堂堂一个七尺男儿可不能慌啊。他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拍拍贺敛的肩,又对陈秀道:“大嫂你也别怕,子忱大哥很快就会救我们出去的。”
贺青被从牢房中带走之后,便没能再回去。李携此人,老来不得志,总觉得是贺家抢了他的风头,拦了他的路。这种心理在贺青看来,简直与神经病无异。不知道李携抽的是什么疯,径直把贺青带到刑房抽了几鞭子。
贺青这破烂身躯,扛过刀挨过枪,几个月前才被鞭子抽过。刑房里的这几下,他硬挨了下来,一声也没吭,连滴汗都没流给李携看。李携大约是觉得不过瘾,便将还在流血的贺青直接架去了水牢,生生在水里泡了两天一夜,泡的贺青浑身麻木,连刚开始时呛人的血腥味儿都闻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