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萧北淮刚回王府没多久就又被叫进了宫,连边关送来的信都没来得及看。
苏景清跟他一起,在路上时他告诉萧北淮,自己动了点手脚。
“萧云逸?”
“是,让人给他下了点容易愤怒狂躁的药,我一开始就把你父皇算在其中了。”
苏景清并未隐瞒萧北淮,也不想为自己辩解什么。
他恨萧云逸,更恨天子。
不管是从前赐婚他和萧云逸,还是后面一次次算计他,想给萧北淮身边添人,这些账苏景清都记得。
“萧云逸杀不了他,但足够刺激他,也够让他亲口下令要萧云逸的命。”
萧北淮沉默片刻,然后才问,“怎么确定萧云逸会对他动手呢?”
苏景清解释:“不难,萧云逸如今自己无权无势,身边没有可用之人,他想杀你,想为他母妃报仇只能求助你父皇,只要你父皇表现得对你足够在意,就能激怒萧云逸,”只要萧云逸生气,药效便会发作。
之后的事就顺理成章了。
天子身边有人,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天子出事,而萧云逸只要动了手,就怎么都逃不了。
“你父皇即便不杀他,把人关起来,不吃不喝地给关上几日,也就没活路了。”
待说完,苏景清与萧北淮对视,想看清他的反应。
他在乎萧北淮对他这一出算计的看法。
从踏入淮王府那一刻苏景清便知道自己再难抽身了,他有退路,只是很难违背自己的心,并不想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