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这满心喜气的样子又哪有一点在乎床上明显已经不行了的钟贵妃。
拿不到解药,又或者说压根就没人想过拿解药,只靠着汤药吊命,如今几日过去,吊不住了。
钟贵妃说话说不了,手脚也没力气动,就这么躺着在天子夸奖萧北淮的喜悦声中彻底没了生息。
伺候的宫女呼出声,才终于引起了天子注意。
天子瞧了人片刻,上前覆上钟贵妃双眼,开口唤人,“弄些冰来,待事情结束了送贵妃下葬。”
徐才赶紧招呼人将钟贵妃的遗体抬走,心中没想明白天子到底对钟贵妃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又或者他看中钟贵妃,只是因为钟贵妃生了二皇子?
徐才摇摇头,不去想这些不该自己知道的事,只盼着事情快些结束,不然这大热天的,冰也盖不住味儿,届时受难的还是他们这些奴才。
……
天子没想让任何人知道钟贵妃没了,就连萧北淮那边都没通知,忙了大半天,城内外搜了个遍,隐患排除,萧北淮命府衙的人去通知百姓,今晚仲秋节照常过,朝廷会增加巡视之人。
另一边,张家和其他被抓官员的家眷也如萧北淮所说被带到了城楼上,一大群人,只要有心看就都能看到。
华灯初上,大胆的百姓开门做起来了生意,满街红艳璀璨的灯笼,四处都有巡视的士兵衙役,街上逐渐热闹起来。
苏景清和萧北淮混在人群中,过他们两在一块儿的第一个仲秋节。
尚未到一年,竟发生了这么多事,苏景清想,他可真是为自己挑了个好夫婿。
萧北淮一手牵着他,另一只手提着个兔子灯,时不时侧目看他家王妃。
“清儿可知本王现在在想什么?”
苏景清偏头,“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