励啸不应,他随口一说,下一秒就又睡着了。
季遇见这人一派安详,才知道自己白作了。
他无语地轻哼一声,讨厌这副撩人就跑的德行。
但他来都来了自然不会空口而归。
不过也不知是不是被励啸均匀的呼吸扑得鼻子痒,他还没亲呢,却直接打了个喷嚏。
这如愿以偿地又把励啸喷醒了。
他闭着眼,拿手指准确地弹了下季遇额中间,声音一如既往的倦:
“你是对我过敏么。”
“……”
励啸睁眼抹了下脸,挂着一副没睡醒的生无可恋表情爬起来,驾轻就熟地径直出去倒了杯热水,又捞了点儿感冒药丢给季遇:
“吃了。”
季遇摸了下额头:“我没感冒。”
励啸困得懒得多说一句话,惜字如金地又丢出两个字:“以防。”
他看着季遇把药吃了,喝了他剩下的水,便又没骨头地倒回了床。
季遇几分钟前还想当励啸的医生,这会儿又不争气地意识到还是成为励啸的病人更舒服。他情不自禁笑了下,爬上床,贴着暖呼呼的他睡觉。
这一系列活动自然而然,不知是哪个环节出了破绽,反正到了第二天,两个人是都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