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者的区别是,复合的是励小绝,是你初恋,但励小绝已经不在了,你说的。”励啸微微偏头,眼尾上挑得锋利,一种难驯嚣张的气场也顺着海风把季遇包裹,“但我是励啸,我还在,我从新开始,我无所谓。”
“……你这——”
“你说不过我,也管不了我,因为励啸比励小绝更不要脸。”
“……”
季遇这下真不知道该说啥了。
沉默了半晌,他才挤出四个没被打断的字:“你在发疯。”
励啸看着他复杂的神情,满意地又笑了声,“确实,反正事儿我说清楚了,你打算怎样我管不着。”
他拿脚跺了下沙:“我回车上了,这怪冷的。”
说完他真就转头走了,步履轻快。
季遇默然地看着他很潇洒的背影,看着他后颈上那道红色擦痕。
明明涂的药都快没了,却感觉比上午更亮了。
他闭上眼,情不自禁地抿了下唇,意味不明地冷笑了下。
这事儿怕是越来越说不清楚了。
季遇磨蹭了好一会儿才以一个自认为很冷傲的姿态回到越野车上,励啸正靠在最后一排的车椅,慵懒地耷拉着眼皮。
他看到季遇,便抛起一包压缩饼干,季遇瞬间单手抓住。
“后备箱里找到的,还有水。看来我们不会饿死。”
他的语气再次恢复了散漫,像在和一个才认识的驴友说话,而不是半小时前才说“要追”的人。